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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铭想说他问的不是这个,但转念一想随便关心人家女孩子的体重好像也不合适,便不说了,只是问她怎么夹带进来的。
“粉丝儿给的。”
胡雪月说。
她比顾一铭大三岁,是个挺开朗的女孩儿,辽宁人,说话的口音随着她喜欢的电视剧而变,最近疯狂爱上了模仿北京儿化音,就是说得不太准:“前几天儿射击开放日,粉丝儿给偷渡了一盒儿。”
是的,胡雪月就是射击这个冷门项目里难得的几个拥有粉丝团的运动员之一。
奥运冠军的特别待遇。
然而顾一铭想想方晓,觉得其实自己也不差。
他代入了自己与方晓的相处,感慨道:“有粉丝很好。”
“这事儿吧,也不好说。”
胡雪月说,“他们是对我很好,但有时候也闹得我挺不高兴的。
粉丝儿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态度和界限,他们有时候只把你当成一个符号儿……嗨,他们就不懂。”
“有些粉丝儿不懂射击,听了媒体的瞎吹就来粉你,觉得自己倍儿真爱,倍儿有品,倍儿能感动自己,”
胡雪月谈兴上来,连儿化音也忘加了,“他们一般就没把你当人看。
你只是运动场上的一个人形立牌,或者更喜欢你的,觉得你是社交媒体上边的一个账号。
但是他们对你的角色定位和身边的人不一样,宽容度也不一样,差老多了。
没办法,人家又不认识你。
你接受采访打了个哆嗦,人家就觉得你不适应大场面,他又不知道场地里空调开着15°;你唱国歌的时候不看国旗,人家就觉得你傲慢不爱国,他也不知道你那角度挂着好些个千瓦照明灯。”
“人家粉丝想看的是成绩,想看制霸也想看逆袭。
你在他们那儿就不是人,是他们欲`望的一个载体。
是一个扁平的东西。”
胡雪月将右手虚压向桌面,“你不能把他们看得太重,不然你也要变扁了,这不好。”
顾一铭心里有些不同意。
他不善言辞,皱着眉想了半天,才终于找到合适的表达:“粉丝这样的统称,也是把作为你粉丝的每个人都扁平化了。”
胡雪月打了个响指:“没错儿。
但是这件事儿啊……这么说吧,我不认识的才是粉丝。
我认识的,就算原本是粉丝,现在也不是了——得叫朋友了吧。”
顾一铭将这句话咂摸片刻,问:“这样公平吗?”
“公平?”
胡雪月很惊奇地重复了一遍,笑起来,“铭儿,你不是粉丝的全世界,粉丝当然也不是你的全世界。
这才叫公平。
了解是个循序渐进的事情,你能花一天跟一个人交上朋友,就得花一百天跟一百个人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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