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睿站在门口看着他宽厚的背影,不觉好一晌。
“醒了?”
周嘉树转身看到罗睿,将做好的两份早餐放到桌上:“刷牙吃饭。”
“不了。”
罗睿挠了挠额头恢复常态:“我要回去换衣服。”
周嘉树耸起眉。
罗睿找到自己的包,拉开房门径直走出去。
周嘉树沉着脸,坐在餐桌前抓起吐司大口大口的吞咽。
屋子里冷清清的,因为楼层不高,所以泛着股子潮腻的气味。
外头三十度的气温,这里却像另一个世界。
罗睿打开窗子透气,从阳台上收了干净衣服去洗手间洗澡。
热水冲淋到身上,绷紧的神经松驰下来。
毛巾上涂了沐浴液在身上慢慢的涂着,总会不经意碰到皮肤上那些斑斑点点的紫痕。
有些没有感觉,有些还会细微的疼痛。
罗睿咬着嘴唇迅速的将身上的泡泡冲掉,粗粗的擦干身体穿好衣服,无神的笑起来。
跟周嘉树完全不搭介的两个人,总好像被某种奇怪的磁场吸引着。
不想跟他那么熟,却跟他上过几次床……
但即便都那样过了,周嘉树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别的什么来对待。
罗睿就只是罗睿,一个无异于常人的床伴。
如果只是那样,他也只能将周嘉树当成是个并不特别的人。
如果说还有什么不一样,那仅仅只是,这个人是他的上司。
把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草草整理了一遍,罗睿买了两个包子挤上公交车。
紧赶慢赶,到报社的时还是迟到了十分钟。
唐冬文坐在周嘉树的办公桌上,透过半开的百叶穿看到罗睿跑得气喘吁吁的模样,唇角衔着云淡风轻的笑:“你还没说,要怎么谢谢我。”
“你想要什么?”
周嘉树翻看着今天最新的报纸。
“嗯……”
唐冬文想了想从桌上跳下来,坐到周嘉树的腿上,捧着他的脸媚笑:“今天晚上去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都行。”
周嘉树放下报纸,一脸玩世不恭的笑。
“嘁。”
唐冬文翻了个白眼,站直了身子:“你放得下那位小朋友?”
周嘉树挑挑眉,什么也不说。
唐冬文闲闲的伸了个懒腰:“若是你不赶紧下手,当心些,又让人家挖了墙角。”
“不劳操心。”
周嘉树目送唐冬文离开。
办公室门关上后,他郁郁的扔下手里的报纸。
侧目看着玻璃窗外,罗睿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在看着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