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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完后,他就从十八层楼上飞了下去。”
唐冬文的嘴唇浮起残酷的笑意。
“呃……”
罗睿看着他的脸,额头微汗。
罗睿出去卧室,唐冬文又看了那画一眼,挑起嘴唇。
罗睿看得出,他虽然笑得鄙夷,鄙夷里却夹着浓浓的伤感。
戳到人家的痛处,并不是罗睿的本意。
他尴尬的挠挠额头看着同样空荡荡的客厅。
唐冬文这个人虽然总是很精致的样子出现在公司里,但看上去,他好像是个很怕麻烦的人。
卧室里好歹还有张床,客厅里却没有沙发和茶几。
两个坐垫两个抱枕零散的扔在地上;靠墙有台电视,好像用到的不多。
吧台后的厨房虽然装着抽油烟机和壁橱,但见不到寻常厨房能有的锅碗瓢盆。
尽管如此,他却喜欢耐心的慢慢去磨咖啡豆煮一壶咖啡。
罗睿看着灶台上的咖啡磨和虹吸式咖啡壶,耸耸眉。
唐冬文似乎看得出他的想法,也懒得理会,拿出一盒曲奇自己捏了一块塞到嘴里,把剩下的放到地上。
罗睿坐在坐垫上就着咖啡吃曲奇,间或打量一下唐冬文。
周嘉树到的不慢,咖啡还剩下半杯的时候,门外已经响起敲门声。
唐冬文如释重负的拉开门把周嘉树放进来。
周嘉树看着罗睿一脸责备的神色。
罗睿皱着脸,寻思着他凭什么摆出这样一张臭脸,这样摆的应该是他这边才对。
“OK,把人带走。
我的临时保姆任务完美达成。”
唐冬文轻笑着,一点也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走吧。”
周嘉树抓住罗睿的手腕拉着他出了门。
前脚才出了房门,便听到“砰”
一声,唐冬文关上了房门。
罗睿炸毛的看着周嘉树:“放手,我自己走。”
“我惹你了?”
周嘉树拧着眉不解的看着他。
“你不知道?”
罗睿走到电梯跟前,按了往下的摁钮。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周嘉树习惯性的拿烟,看看罗睿生气的脸,又把烟放回口袋里。
“我昨天在茶水间看到你。”
罗睿扁扁嘴。
昨天去看苏老太太的时候,苏老太说,如果有问题就直接了当的说。
免得各自都不清楚问题在哪里,多走许多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