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你们是什么人?放我出去……”
庄凡下床想撵上他们的脚步,刚刚站起来就重重的跌倒下去,下巴蹭破了油皮。
庄凡趴在地上,无神的哼笑着,笑声疯魔了一般渐渐大了起来。
门前的锁又开始响动。
前天被他打破了头的老妈子裹着绷带忿恨的看着他把只木盆扔在地上,另一个老妈子把一桶水倒进盆里:“洗澡。”
庄凡无动于衷的趴在地上。
打破头的那老妈子,气从中来,走到他身边拎着他的耳朵:“聋了?叫你洗澡。”
倒水的那老妈子叹了口气:“行了,随他吧。”
“男妓,呸。”
打破头的老妈子啐了口唾沫,把一身干净衣服放在桌子上,卷了床上污秽的床单转身出去。
另一老妈子看着庄凡摇摇头:“你就想开些吧,以后在相公堂子里天天都得伺候那些老爷们。
自己存点钱,到时候给自己赎个身什么的……”
相公堂子?庄凡眉心微动。
抬头看着半开的门,突然爬起来,往那扇门冲过去。
刚到门前,那天挡着他的粗黑汉子就堵住了门。
庄凡一头撞在他身上弹回来,又跌坐在地上。
“你跑不掉的。”
那老妈子扶起他坐到椅子上。
庄凡怔怔的坐着,听到木关上,屋子里寂寂无声。
隔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扯掉身上皱巴巴的衣衫,坐到冰凉的水里拿着毛巾慢慢搓洗。
皮肤上的红印被毛巾搓的红成一大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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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之抬起手,像个偶人一样让那裁缝的尺子在他身上左一比划右一比划。
年老的裁缝戴着个老花镜,把刚量好的尺寸报给一边的学徒,小学徒记在本子上。
“为什么这么早就量衣服?”
苏逸之谑笑着看着德七:“这离八月十五还有差不多两个月。”
“二爷吩咐的早些做准备,苏家的喜事不能寒碜,所以要忙得事情很多。”
“这么早做了,我到时候如果瘦了,或者胖了,或者新郎换人了,这衣服穿不了怎么办?”
德七陪了个笑脸:“看少爷您说的,怎么会呢?”
苏逸之笑了笑懒得再理他。
横竖不过是个下人,拿话来讽刺他没有任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