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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启孩子夭折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一般亲生父母是不会送行的,多是专门请了阴阳先生超度之后再送出去的,参与的人都很少,不会有什么盛大的葬礼。
“嗯。”
宫珩抬脚往上走,刑一立刻跟上,很快就到了那一处婴儿金身童子埋的地方,和预想的不同,似乎还是一个挺正规的小庙宇,后面整整齐齐立满了一个个只有姓氏的小石碑。
小庙里供奉着两座小小的贴了金箔的童男童女坐像,小庙前有一个大陶缸,陶罐里还可以看到冥币烧掉后的灰烬。
刑一看向宫珩,难道是他们想错了?
就在刑一想要开口的时候突然影影约约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就好像是锤子敲钉子的声音,由于环境原因刑一第一时间就想到钉棺材。
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呼呼呼的风声,让原本就让人惊悚的地方显得格外阴森。
“殿下!”
刑一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宫珩。
宫珩抬起手阻止了刑一再出声,侧着耳朵又听了一会儿,才转头对着刑一侧了侧头,一马当先往穿过一众石碑往后走去。
刑一胆子大是没错,但是这时候难免也有些头皮发麻,不过跟上宫珩的脚步也没有丝毫犹豫的,而随着两人越往里走刑一原本有些紧张的神情慢慢被疑惑取代。
什么钉棺材的声音,这分明是打铁声,呼呼呼的风声也更像是风箱的声音……有人在这里打铁?
半夜三更,人迹罕至的地方?
刑一皱起眉看向宫珩,却见自家殿下面色不变,只分辨着声音还有四周的脚印,可能是笃定这里没有人敢进来所以丝毫没有掩饰活动痕迹。
托福,宫珩和刑一没有任何偏移的找到了一个人来人往相当热闹的山洞,门口有两个人守着,想要不惊动人进去有些麻烦。
“你说这里连个鬼都不来,我们在这里挨冻到底为啥?”
宫珩抬起的手因为守门的人开口说话放了下来。
“新来的?”
另外一个嘿嘿嘿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水壶扔给第一个开口的男人,“喝一口暖一暖。”
第一个开口的人接住水壶立刻明白这壶里八成是酒了,望四周看了看:“这能喝?要是被抓到怕不要被打死?”
“放心,今日白天上头刚来过,十天半个月不会再来了,安心喝你的,咱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不然一晚上还不冻成冰坨子?”
“那……那小弟就不跟大哥客气了。”
听了这话立刻嘿嘿笑着打开水壶喝了一口,“嘶——真够烈的,够劲儿!”
就这样两人交换着喝光了整壶酒,然后靠在一起迷迷糊糊守着门口。
宫珩对着刑一抬了抬下巴,刑一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找了个顺风的地方撒了下去,没一会儿原本战得歪歪扭扭的两人直接闭上眼睛睡着了。
宫珩和刑一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异样才绕到山洞口,用小石子试探着走进去,然后……发现居然没有任何机关或者什么对于闯入者来说有危险的防御措施。
宫珩和刑一也是大写的服气。
两人避着人把整个山洞兜了一圈,发现这里面大的很夸张,似乎把大半个山腹都挖空了。
打铁的工匠大约有二十多人,另外打杂的也有二十多人。
里面有一个地方守着人,还装着门锁着,宫珩觉得那应该是仓库,不过要判断这些人在做什么根本不需要看仓库,因为旁边有很多半成品。
这些人在打造兵器,看半成品的工艺并不比朝廷工坊出来的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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