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洲忽然顿住了所有动作。
邱言至:“?”
贺洲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腰闪了。”
邱言至:“……”
贺洲沉默了半晌,声音愈发沉闷。
“……腿,也有点儿抽筋。”
邱言至:“……”
邱言至默默地从贺洲身下起来,把某个身体僵硬地像一条死鱼的贺某人,拖到了床的正中间。
然后任劳任怨地给他捶腰捏腿。
他声音冷漠:“以后没什么事情,还是不要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了,你现在的身体还经不起折腾,需要再休养两天。”
贺洲:“……”
他默默地把整张脸埋到了枕头里,郁闷地不再说话了。
.
邱言至撩起贺洲的衣服给他按摩,邱言至没给别人按过摩,也不知道手下轻重,更不知道手法,只能随便揉捏按捶。
他本来想根据贺洲的反应来做调整,可贺洲一声不发。
邱言至叹了口气,又去捏贺洲抽筋的腿:“抽筋的是哪条腿?”
贺洲:“……左腿。”
邱言至伸手去给他捏,一边捏一边问他的感受:“感觉怎么样?现在还抽着筋吗?”
贺洲:“感觉还好。”
邱言至:“抬一下。”
贺洲有些吃力地抬了一下腿。
邱言至又叹了口气,继续给他捏。
贺洲不说疼也不说痒,邱言至问一句他答一句。
邱言至躺到贺洲身边,伸手摸了摸他乌黑的短发,问道:“贺洲,你是不是生气了?”
邱言至的手指从贺洲的头发,顺到他的耳朵上,贺洲耳朵有些硬,邱言至轻轻地捏了捏:“贺洲,没事儿,你身体早晚都会好,只是时间问题,好好休息再加上适当的锻炼,估计两天后就好的差不多了。”
“不是。”
贺洲转过头,把脸从枕头里露了出来。
他看着邱言至,声音有些沉闷:“邱言至,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
贺洲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一个男朋友,并且要和他逢场作戏,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和你的身份信息,我不知道你家里有多少人,也不认识你亲密的朋友……邱言至,我好像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包括在这个世界里的你。”
邱言至愣了一下,手指又从贺洲的耳朵上顺到他的脸颊。
邱言至几乎是有些无意识地用指腹缓缓摩挲着贺洲的眉骨和鬓角,他声音轻柔地过分:“贺洲,你怎么会对我一无所知,我依旧是游戏里的那个邱言至,变化的只是我现在的生活环境和人物关系,你不了解的事情,和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的。”
邱言至略微思索了一下,便从最近的一个问题和贺洲说起。
“刚刚那个给我送玫瑰花的人,叫做费思浩,我们是半年前开始交往的,但他其实是个直男,只喜欢女孩,和我交往的原因是帮他的朋友,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邱希成,做一些下流恶心的事情,借此剥夺我瓜分遗产的可能性。”
邱言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而我之所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和他虚与委蛇,是想找到他们陷害我的证据,报复他们。”
“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情的,其实4个月前一切都快准备就绪了,他们当时准备给我下药,并找人拍摄我……私生活混乱的视频,发送给父亲,但当时他们准备妥当的时候,我被困到了游戏里,他们的计划夭折,我的计划也不得不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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