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蚁吩咐驿官去后院牵出马车,将马车之中的木匣子抬出,陈列于前院。
相国叫出仵作,打开木匣子验骨,走上前凑到相国耳边,道:“确实是我白蚁族烈士遗骨,九十多万遗骨一个也不少。”
相国的面部表情渐渐地缓和,命甲士封棺,小心翼翼的抬出驿馆。
相国上前,道:“先生一路辛苦,大王已在宫中摆好宴席,请先生随本相入宫。”
须蚁拒绝道:“国家刚经历战事不久,与民修养。
再之,我家主公急等着在下回去复命,不敢有片刻的耽搁,还请相国大蚁恕我不恭。”
相国仰望四周,叹气道:“先生执意如此,本相不便强留了。”
随后叫出甲兵,道:“你们护送先生出国境。”
而后面对须蚁,道:“国家刚战乱不久,多有盗匪出入,本相担心先生此次回国不安全,派兵二十护送先生回国,这样本相也就放心一些。”
须蚁躬身行礼,道:“多谢相国大蚁顾虑周全。”
随后起身。
相国瞟眼道:“我们走。”
带领甲兵拂袖而去。
须蚁望着相国离去的身影,便知道这个相国肚量狭小,嫉贤妒能,睚眦必报。
自己也是虚惊一场,又着实为太子师的处境有些担忧。
在二十多甲兵的护送之下驾车离开都城,一路护送,一直到大峡谷,两国的边界才停止。
须蚁站于马下,道:“你们就送到此。”
而后上马车,驾车离去。
到国境之内,下马躲藏在暗处,观察这二十多个甲兵骑在马上久久不得离去,而是在边境之处打探。
它们实为护送却在暗地打探蚁族虚实。
现在边境无兵,若是敌军再次袭来,我蚁族将再次走向灭亡的风险,这个相国深不可测啊!
();() 将烈士遗骨埋葬故土,百姓披麻戴孝,一片哀哭。
正如刘言史的《北原情》错莫天色愁,挽歌出重闌。
谁家百网车,送客入幽土。
铭旌下官道,葬舆去辚辚。
萧条黄蒿中,祭酒晚霏微。
墓成悄无人,乌鸢下空地。
烟火残荒榛,生人更多苦。
入产事盈身,营营日易深。
却到不得频,寂寥孤隧头。
草绿棠梨春,洛阳城北山。
古今葬冥客,聚骨朽成泥。
此山土多白,近来送葬人。
亦去闻归声,岂能车轮疾。
渐是墓侵城,城中人不绝。
衷挽相次行,莫非北邙后。
重向洛城生,卜地起孤坟。
全家送葬去,归来却到时。
不复重知处,叠叠葬相续。
土乾草已深,列纸泻壶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