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指出,戈矛出做出进攻的样子,旗起则收戈矛竖立。
站于战车之上指挥的是一个年轻的将领。
通蚁将军走下高台,面对这个年轻的将领,取下腰间的长剑,道:“此剑赐于将军,有不听军令者可先斩后奏,见剑如见本将军。”
年轻的将军跪在通蚁将军的身前,伸出双手接过此剑,道:“谢大将军赐剑。”
随后起身转身面向这些兵卒,长剑高高举起,高呼道:“将军威武。”
众兵卒一起呼道:“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通蚁将军登上鼓台擂鼓,面向身后的大军,大军分开站成两个方阵,一声鼓戈矛出,二声鼓开始进攻,三声鼓开始厮杀,其尘土飞扬,鸣金开始收兵,合成一个方阵站立在演兵台之前。
();() 乳螺南王回到乳螺南洲之后就一病不起。
郎山惨败,乳螺南洲是元气大伤,乳螺南王抑郁成疾。
半个月之后,乳螺南王病危,卧在床榻之上,召见老相国,马良将军和贵族亲臣,它们跪于病榻之前。
这个时候的乳螺南王已是不能言语了,乃在昏迷之中,寝宫之中是一片哀哭。
只见它指间微微一动,伸出指头指向案头的木匣子之中,宦官望向案头,取来木匣子,乳螺南王只是微微的点头,看向这个木匣子,嘴微张。
宦官凑过去,旁边的亲贵提醒道:“打开木匣子。”
宦官这才反应过来,打开木匣子,取出遗旨,念道:“寡蚁秉承天命,继大位。
在寡蚁理国间不敢有违祖宗之法度,盛极一时。
郎山惨败,是寡蚁之过也,国损!
寡蚁愧对先祖,恨之,成疾。
寡蚁自知大限将至,死后葬于东陵,殉葬妃嫔七十有二,奴隶百虫,兵卒车马万乘。
见之于册,太子允勇继位。
马良将军功勋卓著,救驾有功,封护国大将军,赐封地永仓,赐永仓君,毕!”
而后眼角流下泪来,撒手而去,乳螺南王薨,太子允勇继位,乳螺南王谥号为宣武世宗王,择日葬于东陵,殉葬者有数万虫,太子允勇身着冕服继承王位,择日祭太庙,祷告历代先王,成大统。
次日,身着便服坐上王位,召集文武大臣。
少年的乳螺南王,血气方刚,它要和先王一样,立下不世之功,做事总想急于求成,一下子想革除朝廷之弊政,也有自己的主张,难免会过激或一意孤行,恢复兵力频繁的练兵,攻打乳螺中州,均失利。
在崖州这边,通蚁将军在海上举行大规模军演。
上百艘战舰在海上列阵,相互穿梭或左右包抄,战鼓齐鸣,谁能抢先登上岛屿夺得军旗,谁就是这次演习的胜利者。
通蚁将军有自己的专业伙食,与兵卒吃食是完全不一样。
铸剑师见之,问道:“将军,不与自己的兵卒同甘共苦会是一个杰出的将领吗?”
通蚁将军却反驳道:“一个好的将领不必与兵卒同甘共苦,攻下乳螺南洲之后它们什么都有了,何须去同情它们呢?”
在战场之上它是冷面将军,铁血将军,士卒对它是又爱又恨又畏惧。
入夜,通蚁将军亲自入军营巡视,见一个兵卒脚上起水泡了,怕吵醒它们,观察四周无虫之后,悄悄的蹲下身子,亲自为它挤水泡,涂抹药粉,起身见这些将领就站在它的身后,吩咐道:“它不必上战场了,在后勤服务吧。”
旁边的将领观之落下泪来,道:“将军。”
通蚁将军道:“我没事的。”
又站于兵营之外,起风了,又亲自为这些兵卒盖好被子,小心着凉。
见它们衣服破了,坐于油灯之下为它们缝制衣服。
它有时候像一个严厉的父亲,所有的兵卒都是它的孩子。
这些都被铸剑师看在眼里,深为感慨的道:“它就是杰出的将领,攻下乳螺南洲是不成问题的,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