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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肆一笑说:“我有那么可怕么?”
乔寒夸张的撇撇嘴:“你以为呢?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大三那一年的夏天,你的脚被暖瓶弄伤的那次?”
梁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时候她大一。
当时a大的水房还是全校共用的,好多同学每次打水都要拎两个保温瓶,这样一次能用好几天,就不用来回的折腾。
梁肆那个时候,欺负陈励深,跟吃饭似的,一点不含糊。
记得有次在水房遇见了也来打水的陈励深,梁肆大言不惭的将自己的两支暖瓶递给他。
“陈励深,我提不动,你帮我。”
她昂着下巴,牛哄哄的。
当时他的室友也在场,但梁肆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陈励深跟她讲道理:“你没看见我也拿着两个暖瓶?”
“你可以一只手拎两支。”
梁肆说。
陈励深看了看她,还是将她手里的暖瓶接了过来。
于是当时和他一起的室友们,纷纷吹起口哨。
梁肆才不管那些,将两支暖瓶接满了水,往他手里一塞。
陈励深念书的时候还没现在这样精壮,瘦瘦高高的,与其他的男生一样,是家里油瓶倒了都会跨过去的独生子。
他一手提着自己的暖瓶,一手又去拿她的,当重量刚落到手里的时候,陈励深牙关一咬,终究是没拿稳,暖瓶骤然摔到了地上去!
“啊!”
伴随着暖壶炸裂的声响,穿着拖鞋的梁肆惨叫一声,蹲在了地上!
陈励深一见她的脚,红了一大片,还破了皮,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梁肆捂着脚,疼得五官都扭曲,还不忘控诉他:“陈励深!
你一定是…故意的!
好痛…”
…
梁肆回想起自己嚣张跋扈的旧时模样,不禁苦笑着摇摇头。
这些年,陈励深的脾气早已被她磨得差不多了吧?
乔寒见她笑了,说:“那次你受伤之后,陈励深就买了两个哑铃,每天都在寝室里锻炼臂力,一直练到大四毕业。
我记得,毕业的时候,我还将他的哑铃卖给了暗恋他的小学妹做为纪念品。”
梁肆闻言,嘴角的笑容收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