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韩季倒是回忆起当年先帝赵炅的腿受箭伤一事。
的确,和自己一道的,还有个煎药的太医。
不过大家都是例行公事,各司其职,所以对他印象的确不深。
况且,现在一心只是担心刘湛的事。
自己很想直接去诏书阁,一来这么多大臣都在,不好开口,二来自己不会什么武功,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于是作罢,只得沉下心等待。
对这张太医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就敷衍着说:“是是,好几年了都。
张兄真是好记性。”
不时的向着门外观望。
张阙忍看着韩季这个态度,心中更是添了几分怒意,得意的说:“我现在都已经是太医局令,主管这太医局一切事务!
可惜啊,若是韩兄没有辞官,这太医局的主管,韩兄应该最是合适。”
心中却想着:“谁让你辞官了!
活该当不上这主管。”
韩季听这人叽叽歪歪的,有点不耐烦,就说:“升为主管了,真是恭喜你啊。
我就一江湖郎中,没什么追求。
做不做主管又有何妨!”
张阙忍本想显摆自己总管的身份,谁知韩季压根就不在乎,也不知该如何了。
心想:“一会儿刘湛受了伤,你肯定要找我!”
就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禁军急急忙忙地架着刘湛走了过来,道:“驸马受伤晕过去了!”
韩季飞快的跑到他们旁边,说:“你们怎么能如此摇晃受伤的人,赶快放下!”
几个侍卫小心翼翼的将刘湛放下,韩季从随身的药箱里面拿出一个丹药,先给刘湛服了,这个丹药入口即化,乃是舒气活血的药,给刘湛服下是防止有淤血堵塞经脉气管之类。
然后把了把脉,开始检查刘湛的身体,身体左半边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拿出剪子,将破烂衣服全部剪下,在伤口处洒了些止血的粉末。
此时李震天守在旁边,待命不语。
韩季又做了些应急的处理,对震天说,“扶他坐起来。”
震天左臂虽不灵便,但刘湛的体格,对李震天而言,单手足矣。
将刘湛扶起来,坐在地上,韩季在刘湛的身上飞快施针,只见刘湛昏厥的脸上眉头紧皱,额头满是细汗,还有缕缕轻烟从他的头上冒出。
韩季累的满头大汗,慢慢的将针拔下,又把了把脉象,气喘吁吁地说到:“应该是没事了。”
在场大臣无不惊叹韩季的医术,这张太医反而是紧紧的咬着后槽牙。
然后让几个禁军把刘湛送到房间里休养。
走回大殿,对皇上说:“启禀圣上,驸马已无性命之忧。
还请圣上允许草民去,太医局中取些药物。”
“准。”
“圣上,太医局应有守卫看守,还请圣上,下明旨意,让在下出入方便。”
“这样吧,让太医局令张大人与你同去便是。”
“好!
那就劳烦张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