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握着欧阳兰的手,一只手拂着欧阳兰的脸。
一个曾面对数千人众都面不改色的彪形大汉,如今却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的道着歉,“兰儿,你醒醒!
我是震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吵!
都是我的错,你睁开眼看看我!
兰儿!
你说过,你会和我白头偕老的!
你不能食言!
兰儿!”
一个被一棍打碎肩骨都没喊过一声的吟龙山庄的庄主,如今撕心裂肺的痛哭着。
哭声震彻着整个山庄,周围的人见李震天这个样子,也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李震天哭了好一会儿,看着一旁的剑馨,红着眼,语气中透着满满的杀气,说:“剑馨,怎么回事?”
剑馨哽咽着说:“昨天,有劫匪出现,夫人为了保护羽儿,被刺了一剑!”
李震天咬牙切齿道:“他们人呢?”
剑馨道:“已经让赵束给杀了,不过领头的那个人,跑了。”
李震天喘着气,说:“洛阳到京城全是大路,怎么会有劫匪呢?”
“小姐说,不让去开封,要直接回铸仁门!”
李震天听后,满是愧疚,对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起了巴掌,“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如果你们是去京城的话!
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都是我的错!”
李吉将李震天的手给拦了下来,含着泪说道:“庄主,你要节哀。
夫人已经去了。
你这样自责也没有用,眼下,应料理好夫人的后事才是。”
李震天抬头看到一边浑身是血的赵束,质问道:“赵束,你当时在干什么?”
赵束一时语塞,“我。
。”
李震天吼道:“你和夫人一起的,你是怎么保护的夫人!”
赵束低着头,说:“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夫人。”
李震天吃力的站起几乎用尽内力的身子,走过去抓住赵束的衣领,大声说道:“我那么相信你!
你!”
李羽此时大声的吼道:“关赵师父什么事!
你是我爹还是他是我爹!
我和我娘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呢?”
李羽站起身子,红着眼睛,继续吼道:“他们十几个人,就赵师父一人,你想让他怎么做?”
剑馨赶紧将李羽搂紧,用手抵住了他的嘴巴。
李震天听后,松开了赵束的衣领,苦笑了一声,看着静静躺在地上,嘴角还留有一丝笑意的欧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