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子,你让她拿六七百两银子出来不符合实际。”
简亦非望着许宜轩笑了笑:“既然这位姑娘说不计较,那就这样两清了罢。”
许宜轩见简亦非说话,这才点了点头:“好罢,既然师父开口了,就免了你们家的赔偿。”
七木听了心中欢喜,推着四斤老太道:“奶奶,那公子不要你赔银子了。”
四斤老太眼睛立刻便睁开了,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真不用赔了?”
“当真不用赔了,我听得真真儿的。”
七木抓着四斤老太的手发抖,刚刚他听着说赔这么多银子,吓得差点要尿裤子,还好没尿出来。
四斤老太从地上爬起来,缩着脖子看了看许宜轩,喃喃不敢说话,高主簿在那里涨红了一张老脸:“世子爷,你能不能放手?”
许宜轩瞥了他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是州衙里的主簿,就该通情达理,怎么便帮着那个黑心婆子来欺压穷人?小爷觉得你更该好好整治才是。”
高主簿仰着脸望向许宜轩,一脸恐惧,心中暗自嘀咕,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主簿还能不能保住,心中暗暗懊悔,不该被四斤老太几句夸奖就跑到这肖家村来了,没想到竟然遇着这般背时的事情
☆、轻松
“世子爷,师父公子!”
高主簿哭丧着脸喊了起来:“小人在知州衙门里可是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做什么坏事!
今日鬼迷心窍,想帮着亲戚一趟,偏听偏信的就到肖家村来主持公道了!
以后小人一定不会再犯,做事情要秉公而断,绝不听信旁人的胡言乱语,你们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想要磕头,只是脑袋一直低不下去。
“世子,算了,这种人,不值得你个他计较。”
简亦非瞧着高主簿脸颊全部肿了起来,花白的胡须也落了几根在脚边,随着那微风不住上上下下的飘落,一双眼睛里有着哀求的神色,让人觉得很是可怜。
这个人也不算是罪大恶极,只不过是想来这小山村里替自家亲戚撑腰罢了,再说那肖姑娘也确实把人家的羊给杀了,乡里人家,一头羊也算是一宗财富了。
简亦非望着高主簿道:“你说你是州衙里头的主簿,也有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这般懵懵懂懂的?你想给你家亲戚撑腰,也不是用这种仗势欺人的法子!
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你不能再这样胡作非为,若是再让世子与我瞧见了,可不会轻饶!”
高主簿连连点头,一只手摸着脸颊,只觉得那里火辣辣的痛,今日可是既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挨了打还不上算,被那些衙役们见了自己这狼狈模样,以后还怎么好在州衙里行走!
里正跟着高主簿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却被简亦非一把抓住了胳膊,他战战兢兢的低头问了一声:“大、大人,还有什么事情?”
许世子对这位年轻人很是恭敬,口口声声的喊着师父,里正早就晕头转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被他抓住了胳膊,更是心上心下。
“作为一个里正,你就该好好的调解乡里纠纷,如何能人云亦云?都不了解情况,便跑过来胡说八道,怎么能让村民信服?”
简亦非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是第一次,若是让我再见到第二次……”
他嘴角撇了撇,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子,用力一弹,那颗小石子便直直射中了肖老大家门口那棵大树,深深的嵌进了树干里头。
里正唬得全身都在打颤,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知、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