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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话是我说的不对,你别放在心上,嗯?”
见他不理,她用胳膊肘轻轻顶他的腰窝,傅容引一呛,连咳几声,皱着眉一个劲儿地往旁边躲。
他绷了许久的不悦表情终于破功:“别闹,痒!
啊……疼疼疼!”
卫舒夷这才收手,睨他一眼,语气颇为无奈:“你呀,听人说话能不能好好捕捉重点?我说的那句话,你是不是就听进去了‘和别人无关’这几个字?”
有点来气,她抬手往他背上招呼了一下:“重点难道不应该是‘我觉得值’……这四个字吗?”
这季节衣服穿得厚,她虽然打地用力,但实际一点也不疼。
“咦?”
傅容引听到她的话,来了精神。
卫舒夷放下汽水,手撑在身后两侧,抬头看着星空道:“当初签你的时候,只是觉得你有点潜力,其实根本没想让你和他比。
后来,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要优秀很多,我是说认真的,我觉得不管用什么方式去帮你、成就你,都值得……因为你有这个价值。”
“而且,我和你的理解不同。”
她转头一本正经地挑眉:“有的时候,揭旧伤疤不一定会让它再次溃烂,有可能撕着撕着,它就长出老茧来了呢?”
这样古怪的说法傅容引还是第一次听,他用眼尾觎她:“你的意思是,难过的事情就是要常常拎出来晒太阳,提多了,说着说着就会麻木,对吧?”
不等她回答,他凑到她脸颊边,勾唇道:“那我们来聊聊顾冕?”
迎头就是一掌。
傅容引的‘邪魅一笑’被卫舒夷一巴掌盖没了,念在他还要靠这张脸吃饭,她特别留情,没有打脸。
“你最近胆子好像特别大……?”
卫舒夷眼尾一挑,威而不怒的气势浑然天成,不过只是一瞬便收敛,毕竟没有真的介意他的话。
傅容引嘀咕:“你自己说伤疤要多揭……”
“顾冕不一样。”
她第一次在人前不嘴硬,坦白承认:“他对我来说,不一样。”
“怎么说呢……我不是在普通家庭长大的,从来就没有体验过正常的家庭关系。”
卫舒夷突然挑起别的话头:“离开B市的那三年里,我走了很多地方,去过漂亮的大城市,去过陈旧破败的小乡村,也去过乡土现代交织的新城镇。
途中见过很多人,有的挣扎在温饱线,有的饱受病痛折磨,有的垂垂暮年下地耕种,有的小小年纪脸上蒙尘,被那些眼神看着……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真是矫情到有罪。”
他被说得一愣,“你这话题跳跃地太快了吧……”
“不能因为得不到某些东西,就放任自己消极颓废,不管那些东西是亲情还是爱情。
我想正常地活着,无论好坏,都不逃不躲。”
卫舒夷干脆往后一仰躺倒在地,突然又炸下一个雷:“哎,如果我说我回来是为了和顾冕彻底断干净,你信吗?”
傅容引不出意外地懵了,“什么?”
似是不相信她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这个,可想想又觉得也说地过去,他语塞半天,只憋出一句可惜:“和那样一个人形金库分手,你的魄力我佩服……”
“人形金库?”
卫舒夷嗤笑:“很早的时候,东皇的高层就知道我们交往的事情,他们曾经逼我们分手,后来因为顾冕红了,他们不好太强硬,所以才服软应允,在我们答应不公开恋爱后,这事儿才算过去。
那么多年,他们一直都觉得是我高攀了顾冕,甚至连他的经纪人林江也这么认为。”
“每当顾冕要给我钱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和态度都颇为内涵,实际上我从来只拿在他身边做助理的那份,其他时间自己接外务,我现在的房和车都是靠自己挣来的,从来没有多拿过他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