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败不败,又哪有人是真的未曾败过?名声再盛,也不过是浮华表面罢了。
"
正说到这里,远远传来那虬髯大汉如洪钟般响亮的嚷嚷声:"
二哥!
二哥!
"
李长青从马扎上站起,回头道:"
三弟,我在这里。
"
三弟?那么这大汉就应该是"
气吞斗牛"
连天云了罢。
至于那痨病鬼,显然是这三人中威望最高的,必是齐智无疑。
这结义兄弟三人,俱是衡山一役中活着回来的,也是揭穿柴玉关阴谋的重要人物--能号令天下英雄共剿柴玉关的仁义山庄,便是他三人的手笔。
我怎么老是和我最不愿意遇见的人扯上关系?一边想着,一边叹气。
眨眼功夫,连天云便像一阵风似地大步走进了煎药的房子。
掀开隔烟的厚帘子,他顿时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好香,好香!
忒好闻了。
女娃娃,你煎的甚么药?怎地揭开碗盖,便如此香得古怪?我那大哥服毕一碗,便说入口非但不苦,反而清香绕齿,还有余甘?大哥只道喉间舒臆,连咳嗽都消了,差我来道谢,顺便问问你用的甚么方子,着我讨了去常常煎服!
"
"
不告诉你。
"
我有心和连天云逗趣,头也不回,继续扇扇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我只是托当地的禽鸟帮我找些能治内伤的药,对于医术,我也只是懂得一些而已。
只是要用什么药,还是要请教那些兽友。
但凡那些有名郎中家的看门犬、大户人家的八哥和赛鸽子,个个都是耳濡目染,颇精医道。
至于那药的香气,不过是我在里面加了些猴儿酒的结果罢了。
这酒十分难得,已经比百种草药都强。
只是齐智毕竟是常人体质,不能把酒当药喝,只能加一点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