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挑了挑眉毛道:“原来你喜欢红色啊。”
沈浪又愣了愣,随后道:“不…我并不是喜欢红色。
我是说,你穿的这一身很好看。”
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说道:“夸人好看就夸人好看,这话怎么总捡半截子的说。
我还以为你是喜欢这颜色,原来是喜欢这…”
说到这我哽了一下,活像只正在呱呱大叫的鸭子忽地被人掐住了脖子,接着迅速侧过头假装对窗外的爬山虎产生浓厚兴趣。
我心想我一定是老了脑子不灵光了,今天总说些没营养的话。
幸亏我即时刹车,没神经大条到条件反射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原来是喜欢这人?发什么神经啊我…
沈浪的视线也飘忽了一下,干咳了一声。
于是又是一阵尴尬。
这时金无望忽然厉声道:“不好!
追!”
我如蒙大赦嗖地一扭头,沈浪也是嗖地一扭头,只见金无望站起身就要往熊猫儿去的方向追。
沈浪忙道:“等一等!”
金无望道:“怎么?”
沈浪道:“你身上可是有什么东西被摸去了?”
金无望冷冷道:“他取我之物,我取他性命。”
目光一闪,突又问道:“他取我之物,你怎会知道?”
沈浪回头对我道:“过来坐吧。”
我点了点头,走回他们那一桌坐定,这时沈浪才拿出一叠银票和一只十分可爱精巧的小革囊道:“他将这叠银票自你身上摸去,我不但又自他身上摸回,而且顺手牵羊,将他怀中的革囊也带了过来。”
金无望凝目望着沈浪,最后忽然露出了微笑--我不禁瞪大眼睛,我的妈呀,微笑--那微笑可算是十分明显了,看得我眼都直了。
金无望也会笑?只见他缓缓取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我已有十余年未饮酒,如今却不得不为手脚最快的天下第一神偷干一杯。”
沈浪故意笑问:“谁是第一神偷?莫非是那少年?”
我瞧这两人你来我往地拍着马屁,扯了扯嘴角道:“老金,你这老毛病又犯了,怎地总爱拍人马屁?”
金无望忽然笑出声来,道:“绾绾姑娘骂得对。
只是这马屁却不得不拍--按理说方才那汉子手脚也算是快得骇人听闻,只可惜世上还有沈浪这么一号人物,如此一来,他再也休想博这第一神偷的美名。”
沈浪哈哈大笑道:“骂人小偷,还说是赐人美名,如此美名,我可承当不起。”
谈话间又和金无望干了一杯。
我瞧他俩脸上神色,双手支着下巴颏,心想这俩大男人又开始玩拿什么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了,我是不是该在后面给他们弄个夕阳啊海浪啊的背景?
沈浪把革囊中的物事一一拿出,里面有几块碎银子、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和一只莹莹可爱的玉猫。
沈浪摇头道:“瞧这位朋友的手脚,收入本该不坏,何以只有区区几两傍身。”
我心想我这个猫大哥还真是把银子都给了穷人,就算有节余也全是买酒喝了。
这时瞧见那玉猫可爱,忍不住从沈浪手里拿过来把玩。
那猫儿只雕了简单几刀,却当真是虎虎有生气,仿佛活猫一般顽皮可爱,想不到熊猫儿五大三粗,手却灵巧的很。
沈浪展开那张纸,轻声念道:“字呈龙头大哥足下:自从大哥上次将小弟灌醉后,小弟便只有灌醉别人,自己从未醉过,哈哈,的确得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