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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猪一日死并不睬我,眯缝这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下我只好继续拾掇我的东西,没成想褡裢里骨碌碌地滚出个眼生的瓶子,拿起来想了半天才记起是从茵茵身上搜刮来的。
百般好奇之下拧开的瓶子,又见到了如那日般红色的液体。
正准备拧上盖子,肥猪一日死忽然簌簌爬到了瓶口,张开了嘴。
我心中大奇,就着胳膊将那瓶中红液喂给它,它也悉数喝下。
我也懒得去探究那瓶子里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院子中人来人往不容易脱身,我便倒在床上干挨天亮。
就这么闭着眼睛等,终于庄中人都歇下了。
好不容易挨到早上,趁着四下无人,我溜出院子,这才发现王怜花没说在哪见,当下只好往王森记走。
只是误打误撞,王森记的伙计居然来给我送了王怜花的信,信上约的是洛阳一颇有名的酒楼。
这件酒楼似乎也是王家的产业,名字倒是透着一股饭香,叫稻香楼。
我走到楼内,一报王公子三字,掌柜的立马点头哈腰亲自来迎接我,让我再次有些受宠若惊。
那掌柜的亲自引我到了楼上雅间,我一瞅那雅间名字叫“罗浮”
,马上联想起王云梦家的地室,这下更加确信无疑王家这生意做得确实不小。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果然就是王怜花。
王怜花今天罕见地居然也是一袭白衣,剪裁跟沈浪那套无比相似,几乎一模一样。
我顿时愣了神儿,呆呆盯着王怜花。
说他是佳公子倒真不委屈这三字,同样一件衣服,穿在王怜花身上,便完全不一样了,王怜花的俊是明摆着夺人眼球、有些刺眼的。
他发上挽着两支翠玉的长簪,雪白的绸带并不如沈浪那般随意放在发上,反而极有规则地缠绕黑发,仔仔细细地做得极其漂亮。
王怜花一看见是我,懒怠的眼神瞬间又火热起来,一屁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往我这凑,笑道:“小绾儿来啦。”
我想起他昨天干的事,心里忽然就提不起一点和他聊天的兴致了,当下轻轻一闪躲过了他。
王怜花顿拉住我道:“小绾儿,你生气了?”
我硬梆梆道:“解药。”
王怜花显然有些失望,遂示意我坐下,道:“先陪我聊聊罢。”
我摇摇头道:“先给我解药,沈浪还在受苦。”
王怜花一听这话,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道:“沈浪,沈浪…你总是提他--告诉我,那天你说的最后那个男人,就是他吧?”
我不说话,王怜花浅浅一笑,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心上人--但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论武功、家世、才学、品貌…”
见我沉默,又道:“我也订做了同样一件衣服,你看究竟是谁穿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