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别的颜色,但由于不知道灰衣人的名字,姑且还是称之为灰衣人--只见他的眼睛上蒙着厚厚一层白纱布,依旧没有意识。
老金头口中念念有词,阿堵拉着少女往前凑了凑,只听老金头念的是:"
无望我儿,真是你么?"
少女听见无望二字,恍惚了起来,连阿堵叫她都浑然不觉。
阿堵道:"
你怎地总爱发呆?"
伸出手来在少女眼前晃来晃去,那少女依旧无知无觉,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念着"
无望"
二字,半晌又痛苦得抱起头来。
阿堵慌了神,抓着少女肩膀道:"
别想了,别想了。
一想就头疼,还要想么?"
少女头痛欲裂,手心紧紧地按着太阳穴,喘起了气来。
阿堵情急之下,揽住了那少女的身子,替她按着太阳穴,轻轻揉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少女呼吸渐渐平复,阿堵也松了一口气。
阿堵脸上稚气未脱,若真论年岁,可能比那少女小些。
他虽是个只十六岁的少年,但平日里在山中吃了不少老鬼调制的强身健体的药,加之每日在谷中锻炼,身材比一般人高,虽有些瘦,其实浑身上下都结实有力,此刻环着这少女,远远瞧去倒还真像一对儿小夫妻。
阿堵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于男女之事尚懵懂无知,只觉得这么抱着少女软软的身子,浑身舒服得如同蒸在热水里一般,脸也不禁烧得红了起来。
这只是一个小小插曲罢了,但阿堵自那件事后,心里甚至隐隐希望少女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往事,好跟自己永远呆在谷中不出去。
须知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灰衣人虽伤重,但终有醒来的一日。
一旦他醒来,说不得,这少女何去何从,就不是咱们小爷阿堵能做得了主的了。
这不,这一日说来就来。
那灰衣人醒来之后,双目尚不能视物,但一听见老金头的声音,却犹如石像一般,动也不动。
老金头抖抖索索,又问了一遍:"
无望我儿,是你么?"
那灰衣人厉声道:"
你是谁?休想来骗我..."
老金头还要说话,那灰衣人已冷冷道:"
我晓得了,定然是金不换你这杂碎,你又想来乱我心智么。
"
老金头闻听此言,老泪纵横,全身都颤抖起来,如癫狂状,仰天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