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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呢。”
另外一个戴着浅黄色宫纱花儿的拿着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子:“家世好,容貌好,与皇上青梅竹马的长大……做人做到这份上,也不知道前世积了多少德才能修来呢。”
“慕大将军已经将南燕给灭了,慕家更威风了。”
浅蓝花儿笑了笑,眼中尽是向往:“大家都说慕家出俊男美女,也不知道那慕大将军会是什么模样,听说还没满十八岁,这般英俊潇洒的少年郎,也不知道哪家贵女有福气。”
“反正不会是你。”
浅黄花儿那个将身子靠在门上,攀着那朱红色的大门吃吃的笑:“咱们还不如猜猜看,咱们家昭仪会不会爬到皇后那个位置上边去。”
一阵轻风吹过,树上飒飒的落下了几片叶子,戴着浅蓝宫花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欢喜:“瞧着咱们家昭仪这动静,八成是有了。
现在慕大将军立下这么大军功,她又有了喜讯,皇上本来就宠着她,皇后的份位自然是跑不了的。
若真是成了皇后,咱们也会跟着……”
“你我不过就是一个守宫门的,昭仪成了皇后,咱们又能沾什么光?”
浅黄色的花瓣在鬓边似乎慢慢的卷了起来,有几分无精打采,她望了望院子里边几处错落有致的屋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况且,还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有了。”
大虞的太子们在十二岁的时候便会要纳绵福,往往到十三四岁时便做了父亲,所以有些皇上即位的时候,孙子都有一大群了,而赫连铖却是一个例外。
赫连铖十二岁的时候也纳了绵福,但并不是慕瑛,因为按着规矩,第一个绵福必须要比他大三岁,慕瑛与他同岁,只是小些月份,所以还够不上格。
那位绵福姓刘,乃是光禄寺卿的女儿,性格温婉,长得也很是俊俏,赫连铖也很是喜欢她。
第二年刘绵福就给赫连铖生了一个儿子,可在抓周那日忽然间得了怪病,拖了一个月便不治身亡。
刘绵福甚是悲伤,整日里哭哭啼啼没个停歇,赫连铖瞧着心里头不舒服,不爱到她那边去,慢慢的刘绵福精神萎顿,才过了一年便撒手去了。
赫连铖后来又纳了几个绵福,不知为何这几位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直到今年开春的时候,李中式叫着不舒服,喊太医过来一看说是有了两个月身孕,不久前,一位姓孙的椒房也被诊出有了身子,皇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皇上可算是又要有孩子了。
“我听人说,呕吐便是有了孩子。”
戴着浅蓝色花朵的宫女笑得眉眼弯弯,就如天边新月一般:“咱们昭仪这般受宠,有了身子也不是什么惊奇的事儿!
她自己一直着急想要孩子,现在可算好,终于是有喜了。”
这映月宫里的昭仪慕瑛是十五岁及笄以后才给赫连铖做绵福的,才得半年便被封了中式,过一年直接越过椒房的封号到了贵人,过了两年便成了昭仪,现在她在昭仪这位置上已经有两年多了,旁人眼里瞧着,或许是又该往上边升了。
帐幔低垂,里边露出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只是有些苍白,显得那搽了口脂的嘴唇更红了,便如一颗樱桃缀在细白瓷盘里边一般。
慕瑛睁开一双妙目望向赫连铖,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欢喜:“皇上来了。”
赫连铖站在床边,皱眉看了看慕瑛:“如何便呕吐了?”
慕瑛低了一双眼眸,小声答道:“臣妾也不知道,方才吃饭的时候恶心得不行,只觉油腻,张口就吐了。”
赫连铖又望了望她:“这几日仿佛又瘦了些。”
慕瑛抬起头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你……在关注臣妾?否则如何知道臣妾瘦了?”
赫连铖脸上露出一分嗤笑的神色来:“你胖还是瘦,跟我有关系?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你又何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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