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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冕听着这两人说得热闹,顿时醒悟过来,大约是自己在床上躺了几日,竟然脑子也变得糊涂起来了,谁不知道太原王与这慕乾自小便是玩在一处的,他们两人这是坑壑一气,变着法子在捉弄自己呢。
恨恨的看了笑得像一只狐狸般的慕乾,秦冕气哼哼道:“慕将军,咱家刚刚来的时候,本想着是皇上委以重任,所以不敢怠慢,方才与你有些龉龌,但后来咱家都是一路好言好语,何曾得罪过你?你为何要次次以捉弄咱家为乐?”
“哎呀呀,秦大人,你说这话就太让我伤心了。”
慕乾苦着一张脸,万分委屈的望着秦冕:“我可是在处处为秦大人着想哪!
秦大人乃是内侍出身,我怕将士们不服气,这才想尽办法替秦大人分担些。”
他摸了摸腰间挂着的那把宝剑,叹了一口气:“秦大人若还是在惦记这个,那慕乾现在就还给秦大人罢。”
秦冕瞧着慕乾的手放在腰间,似乎真有要还给他的意思,不免有几分惊喜:“果真要归还给我?”
慕乾点了点头:“我看秦大人这般委屈,自然是想要归还给你的,可这军中多能人异士,军士们中间也不乏有江湖大盗起底的,若他们见着好东西生了心思,秦大人究竟能不能保得住皇上这把宝剑,我可不敢保证。”
赫连毓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秦冕,我看你最好还是乖乖的自去歇着好,免得除了脸上的鞭痕,又要添几道新伤。”
慕乾与赫连毓,两人一唱一和,只将秦冕气得七窍冒烟。
赫连毓是皇上的弟弟,他得罪不起,可站在慕乾面前,他也觉自己矮了一头,恨恨的盯了慕乾一眼,秦冕愤然道:“那还请慕将军派人去城里帮我请个好些的大夫来。”
“秦大人不是自己带了手下?”
慕乾惊讶的望了秦冕一眼,旋即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哦,秦大人是在说他们没有出入的腰牌?这有何难?快些让人到我这里来拿,可别耽误了秦大人的事情!”
他笑着朝秦冕点了点头:“秦大人,这等小事何须你自己过来?随便派个人来与我说一句便是了,秦大人在我军中,我自然要无微不至的照顾好秦大人才是!”
这话说得实在好听,可秦冕不仅感觉不到慕乾的热络,反而觉得心中插了一把刀子一般,他虽然难受,可却还是要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那咱家先谢过慕将军了,到时候我派人来取腰牌。”
一跛一跛的,秦冕慢慢的挪出了军帐,那帘幕刚刚被放下来,还在不住的摇晃,里边便传来了赫连毓与慕乾的大笑声。
秦冕背对着军帐站着,全身都在发抖,这慕乾也实在太可恨了,竟然拿了自己当猴儿耍!
“大人,咱们回去?”
秦冕贴身的小内侍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瞧着秦冕脸上的肉不住的在抽动,那几条疤痕看上去更狰狞了,心中便有几分害怕。
秦大人被太原王狠狠的抽了一顿,实在没地方出气,每日里对他们非打即骂,他们都有几日畅快日子好过。
“回去。”
出乎小内侍的意料之外,秦冕竟然没有说什么别的话,背着手便往前边走了去,小内侍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就听着前边的秦冕落了一句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那慕乾的妹妹生得着实美貌……”
小内侍心中不由得一紧,秦大人为何会说起慕将军的妹妹来?他和自己一眼都是个阉人,难道还有那种想法不成?偷偷转头望了望军帐,小内侍不由得替那位慕小姐担忧起来,秦大人准又是在算计什么了,但愿这位慕小姐要一切安好才是。
慕乾与赫连毓将秦冕嘲笑了个够以后,这才转脸望向慕微:“微儿,现在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你马上跟着太原王返京罢。”
“哥哥,我能不能再在这里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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