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毕业了好几年的大学生,都不好混,可以想像现在那些刚毕业的人,日子有多难过了。”
白花花听她在那里诉苦,虽然无法感同深受,但还是要装模作样地表示一下的。
于是,就一面吃牛肉干,一面不住地点头,嘴里还附合几句:“是的是的,找工作难啊,不容易啊。”
“找工作难吗?”
夏语雪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套装,从衣柜里拿出件睡衣,先不忙往身上套着,而是转头看着吃得满嘴的白花花,反问道。
白花花被她这一问,倒有点傻了,愣愣地回答:“是啊,不是你说的吗?”
“你知道什么。
你有自己找过工作吗?你有跑过人才市场招聘会吗?你幼师毕业就直接被家人塞进了私立幼儿园,整天下雨不愁刮风无忧的,你能体会我们这种人的心情吗?早知道,当年我也去念幼师,好歹现在,那也是教师编制的,拿的是国家发的工资。
累死累活读了个大学,有什么用,还不是跟人抢饭碗抢破头。”
白花花被她说得有些心虚,缩了缩脑袋,手里的牛肉干却在刹那间被夏语雪给夺了过去,她也不好意思去抢回来,只能默默地听她说教。
夏语雪一面吃一面抱怨,从公交车骂到地铁,从面试官骂到大楼的电梯,反正将今天一路上受的气,统统发了出来。
到最后,还忍不住振臂一呼,激昂地叫道:“啊,我不要过这要的日子,我一定要打翻身仗。”
“其实你本来就不用过这种日子。”
白花花偷偷看了她一眼,小声地嘀咕道,“嫁了个金龟,居然还会自动放弃。”
“你知道什么。”
夏语雪双手叉腰,义愤填膺道,“我要靠自己,靠自己,你懂不?行了,我洗澡去了,你别跟过来。”
“小雪啊,”
白花花没听她的话,紧紧地跟在她屁股后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逃婚啊,跟我说说吧。
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夏语雪回头看了她一眼,恨恨地吐出几个字:“第三者插足。”
然后就晃着手中的睡衣,推门进了厕所,又“砰”
地一声赶紧合上,将白花花挡在了门外。
第二天起来,又是忙碌的一天。
夏语雪忙着到处去面试,而白花花则要去幼儿园上班。
她们现在住的房子,是白花花和一对小情侣合租的,原本就住三人,但是夏语雪因为逃婚没地儿可去,就厚着脸皮挤了进来。
正好赶上小情侣出去旅游去了,一时之间,家里就她们两个女孩子。
夏语雪的心,其实一直有点担心,怕那对小情侣回来后会不满意,不让她住,或是要求分摊水电费什么的。
虽然白花花豪气地说,一切费用她都包了,可是夏语雪还是脸皮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