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明神武的仙君,可否助宝钏一臂之力?”
“你在讨好本喵?!
本喵可是那等被你花言巧语蛊惑之喵?!”
黑猫又炸开了毛,不过他很快瞥着宝钏,没好气地道,“要帮你也是易事,待本喵将薛平贵绑了来,量他也不敢不写和离书!”
“……仙君,此法可行乎?”
黑猫抖了抖胡子,道:“无非是逆了天道,你再经历第十一世和离便是。”
宝钏一噎,道:“……天道?”
黑猫却没有再和宝钏废话,只在寻思着立即潜入西凉的王帐,拿将薛平贵来寒窑内。
可花拾不想多经历一世,谁知现在是遇见了薛平贵,将来会不会遇见更糟糕的人?
更何况,她讲这些话的本意又不是为了这个?所以,她赶紧安抚着黑猫,道:“仙君且慢。
既然是天道注定,仙君虽说和吾等凡夫俗子不同,但到底也存在六界之内,亦是要遵守这天道。
我又岂能让仙君为我逆了天道而行?那薛平贵也是欺人太甚,既然借了王宝钏的身份,势必要为宝钏讨回一个公道。”
“本喵何时说是为了你了?!”
黑猫重重地“喵”
了一声,然后道,“听你这么说,你倒是有打算了?”
“承蒙仙君照拂,将来小女子必结草卸环以报仙君恩德。
如今大唐与西凉交战,朝中无人是薛平贵的对手,且大唐日渐式微,竟容代战女带着一整队的兵马直入长安城。
我今思量,如今西凉大势未成,若仙君愿助小女子一臂之力,不愁灭不了薛平贵的威风,不愁那西凉屡屡来犯。”
“如今大唐气数未尽,本喵助你便是顺应了天意。
本喵有一玄空镜,镜中一年,人间一夜。
你随本喵进入那玄空镜,本喵自有主张。”
宝钏所等就是他的这句话!
黑猫犹豫了片刻,又道:“镜中一年,与旁人是人间一夜,与你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年。
个中艰辛,端是如人饮水。”
宝钏笑道:“王宝钏依着信念苦守寒窑十八年。
我虽非原主,可既然抱着信念而来,也定能熬得住数年时光。
更何况,了结了王宝钏这一世,未来等着我的尚且不知是什么,多学一些东西只能有益无害。
如今仙君愿意出手相助,我感激还来不及,又岂能辜负了仙君一番美意。”
黑猫不在多言,睨了宝钏一眼,宝钏便觉得昏昏沉沉起来。
再度睁开眼,又是那日梦中情景,她回归了花拾的模样,而那黑猫仙君并未躺在软榻上,她四下里张望,忽的撞上一堵肉墙,回首一看,竟是那令山河失色的黑猫仙君。
仙君比她高大许多,略略垂眸看了一眼她,眸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愫。
而她也是这时才看到仙君眉心之处有一枚金色的形如火焰的印记,煞是好看。
她不敢看他魅惑人心的双眼,便只傻傻地看着那印记。
仙君略略抬首,话语如珠玉落盘,他道:“随我来。”
她不敢逗留,赶紧追上已经迈开步子朝前走去的仙君。
玄空镜中,不知饥寒,而且在玄空镜中所看到的东西便能过目不忘。
翌日,宝钏醒来,傻愣愣地看着自己身处的寒窑,身边的黑猫仍在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