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肖狠狠地抽了我几耳光,才彻底惊醒过来。
看到肖那张略微清减的脸,脑中不禁又浮现出另外一张容颜。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向他掷刀,他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他还活着,那么现在这个平和的结局还会存在么?我疑惑地望着天空,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虽然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切都已发生了,后悔无用!
但每当我闭起眼睛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会去幻想,甚至做着一些毫无意义的假设。
少了一个斯图亚特,而阿尔弗雷德也死了,肖自然而然的接手了捍卫尊严。
虽然还有另一个神秘执行者的存在,但他至今未在组织里出现过,慢慢地也成了一个谜团。
因为我特殊的身份,肖动了些小手脚,让斯图亚特家族的人以为我和休在与阿尔弗雷德的对役中一起同归于尽了。
为了让谎言不被拆穿,他将我藏了起来,藏在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他在我身上花了很多心思,不惜重金在离白崖很近的山区建造了一栋度假别墅,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搏笑颜。
有这么一个完美出色的人在身边守护着,我想自己应该是幸福的。
“贝洛,你心不在焉。”
他抽离我的身体,翻身坐起。
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和责怪。
我沉默着,随意地拢了拢被他扯散的外衣,有些疲倦。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放不开?”
他欺身靠近,抬起我的下巴,两道尖刀般的目光紧紧逼视着。
逝者已去,真的如此么?我扬起脸,从他钳制中挣脱了出来,轻微地转移开视线,说道,“没有。”
他凝视了我半天,懒得争辩,哄着我说道,“你说没有就没有。”
我没有接话,转而进入沉思之中。
将我的模样看在眼里,他不禁双眉一骤,一把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你要去哪?”
我问。
“去了就知道。”
他随便的一句话又勾勒出我全部的回忆。
……要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这曾是一个热闹的地方,至少在十五、六年前还是这样……
肖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遐想,等我回神,发现自己正身在汽车里。
肖将汽车停在路边的山道上,从车后厢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束清水百合。
“谢谢。”
我接过花束,脸上却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