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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局这个部门,原本对朝政就不甚敏感,姜沃又还在上岗培训班,真是疏忽了朝上在为《氏族志》吵架。
掖庭局其余人就更不必说了,就算是消息灵通的女官们,也很少会打听朝政——朝上大臣们总在为事情吵吵嚷嚷,不是这个志也是那个文的。
要不是有媚娘这件事,内侍们八卦出了弘农杨家,陶枳也难知就里。
听姜沃宽慰她,媚娘甚至还露出了一点笑容:“我记得妹妹给我算的乾卦,象传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你放心,我必不会自怨自艾,就此颓唐。”
“不过圣人既然褒奖徐婕妤,便是提点如今形势下,人人都老老实实才好。”
媚娘想了想:“说来,徐婕妤此人言谈举止确实与旁人不同。
她话虽少,但说出来都颇有见地,跟她交谈令人如沐春风。
想来是她一向手不释卷的缘故。”
既如此,媚娘就决定用这段不得不沉寂的时间来学习。
此时媚娘读的书还并不很多。
毕竟武士彠当年家道中落,所以才去做了‘士农工商’里社会地位较低的商户。
原本做大了生意后,武家也颇攒了些书籍,但无奈武士彠后期忙于事业(造隋朝的反),有时急着转移跑路连两个亲生儿子还差点拉下,何况家中藏书,也就都丢失了。
及至封了应国公,这才重新置办书籍来教化子孙兼充门面。
只是这会子活字印刷还没有影儿,科举都是极新鲜的事儿,连“四书五经”
这个标准定义都还未出现,书可是稀罕之物,珍本更是如此。
当时武家也只有些世面上好搜寻的经义。
媚娘不由发愁:“徐婕妤读的都是自己带进宫的书,可惜宫中嫔妃能借到书的地方并不多。”
姜沃闻言驻足道:“有一个地方书很多!”
那便是她所在的太史局。
需知李淳风便是负责修晋史的人之一。
其中《天文志》《律例志》这几卷,基本都是他一手承包编纂的。
为搜集更多史佚遗记以修《天文志》,李淳风收集的藏书极多,且可以光明正大走公费报销。
便是宫中密阁藏书,独此一本的孤本,李淳风也可以抄录。
兼之袁天罡和李淳风这些年一直在搜寻各个版本的先秦诸子百家论著,用以搜罗前人关于《易经》的各种释义。
二人借助大唐收集来的书,不比寻常世家积累的少。
只是两人对先秦百家的各种‘政治理念’不感兴趣,他们只关心其中论述阴阳与星象的解析。
摘抄出所需之词后,剩下的书就都搁在专门的书库里存放了。
姜沃曾经借过一两本来读,两位师父都乐见其成,只嘱咐哪些书珍贵,要好生爱惜,其余就不管了,令她只管随意取阅,以增见识。
媚娘听她这么说,眼睛也就恢复了明亮神采:“那以后就劳烦妹妹替我借书了。”
她所迷茫的,或许能从圣贤书中找到答案。
第17章冬日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是下雪了。
冬风拂过,玉屑似的雪片从枯茶色的树叶上落下来,像是树木也忍不住寒冷,大大哆嗦一阵子似的。
距离重阳佳节,又是三月过去了,眼见就要过年。
*
屋里因烧着炭饼,要留小半扇窗子通风,正好可以对着半片天光雪色,让人更觉头脑清醒。
姜沃和媚娘都裹着一件皮裘,正打着对桌看书,间或停下来跟彼此探讨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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