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悠然摇摇头。
叶唯安看看时间,就说:“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
两人挑了家咖啡馆,点了些东西坐了下来。
这个时间点,咖啡馆人气不是很旺,但布置得十分温馨。
叶唯安不时接上一两个电话,看得出,她很忙。
谢悠然很羡慕。
她羡慕的是叶唯安这样的女子,坚强、干练,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人生,能够处置很多很多的问题,不像她,最初到最后,一遇到事,开始是找父母,后来是找老公,现在,她谁也不能找了。
叶唯安看到了她脸上那明显的失落,其实她挺吃惊于谢悠然的变化的。
之前的谢悠然就像是一个疯婆子,没有理智可言,可怜又可悲,让人心生同情却不愿意接近。
但现在的谢悠然,她依然憔悴,穿一袭黑色的及膝长裙,也许外表仍然是灰暗的,但精神状态已称得上是良好了。
她不再出口就是抱怨,就问为什么,也不再是万事俱休人生无望的绝望模样。
女人其实最可怕的就是这个,失去了,一味地怨恨一味地纠结于原因,往往就在这种怨恨纠结里,变得疯狂乃至于不可理喻。
叶唯安觉得,至少,谢悠然比她想象的要坚强,要更快地适应,她现在的生活。
她觉得她应该帮一下她,挂了电话,她问她:“你很急着用钱吗?”
谢悠然摇了摇头。
她想找点事做,不为了钱,纯粹是为了有一份更健康的生活,能够让她融入这个社会。
她说:“我不能有一天,还被我女儿说,妈妈,你跟这个社会脱节了。”
那多可怕,有一个男人这样说过就够了。
叶唯安笑了一下:“你真是个好妈妈。”
谢悠然不否认。
两人散漫地聊了一下天,叶唯安问谢悠然:“你觉得我成功吗?”
谢悠然点点头。
叶唯安笑:“你对成功的定义真低。
不过还好啦,三十岁的法律实习生。”
谢悠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叶唯安说:“其实呢,我跟你也差不多,嗯,曾经也过过一段很黑暗的日子,二十七岁遇到了我现在的男朋友,才想着要奋发,才想着要找回自己,然后才开始考研,才有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