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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完没完了!”
眼看着秦溪和叶明诚已越走越远,张晨终于彻底从今晚一连串的事件中回过神来,这会儿,更是羞恼占据了震惊,冲他老婆吼了一句,“你要不要这么无聊,我是来出差的,就顺便见她一下怎么了?就你多心!”
丁三正好打完电话,闻言“扑哧”
笑了起来:“能不多心么?从别人手里抢过去的东西,还不得日夜难安?”
又“啧啧”
两声,走上前来十分挑剔嫌弃地扫了一眼张晨,“可惜抢的还是个垃圾货,实话说,我们家溪溪还真是挺感谢你把这垃圾接手过去呢,哈哈哈。”
一句话,说得张太太和张晨俱都面红耳赤,见丁三只有一个人,胆气立马也壮了起来,前者即恶毒地说:“还你们家溪溪,就是个会装可怜装逼的烂……”
“啪!”
又是一巴掌,再度将张太太打得甩了出去。
“唔,这下果然是顺眼多了。”
丁三见她另半边脸也迅速肿了起来,眉开眼笑,眸光睨见张晨似要蠢蠢欲动,微微挑眉撩发,露出一张娇孽颠倒的笑脸来,眨眨眼睛问,“你也要试一下吗?”
变脸如翻书,下一刻立即插着腰沉了脸冷声说,“警察来之前,谁他妈的再敢动一下敢多说一个字,”
捏捏拳头,“我让他们生不如死!
哼哼!”
秦溪被叶明诚拉着一直往外面走,她回头看了一眼易剑站的方向,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的门边,站着几个好奇看热闹的路人甲。
他的出现和消失,恍若是她的幻觉。
叶明诚只当她还舍不得张晨,顿时又气又恼,再行了一段距离实在是忍不住,立定了点着她的脑袋劈头盖脸地骂:“你还看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你是木头桩子么?还是你这两只手是面团团啊,就是不会还手,你挡一挡不行么,啊,不行么?偏要让人打到脸上,还留两条红印印,你当好看啊?光荣啊?你说我要是不来,你今天是打算怎么样,让她打死打残打到不能见人么?你做什么了不起的事了啊,要让她这么来作贱?!”
他骂得十分尽兴,秦溪只缩着脖子一言不发地听着,末了才扯了扯他的袖子。
叶明诚骂完气也消了一些,看她低眉顺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冷哼一声甩开她,跟个老子教训儿子似的居高临下:“知道自己做错了?”
秦溪本来还羞愧难当的,闻言只余下哭笑不得,可心里还是觉得很暖很暖,那种温暖熨贴的感觉,是她此生从未有过的,便是他怒气冲冲的模样,便是他声色俱厉的斥责,都似乎变得格外好看,格外悦耳。
大概是失望太多次,她从来就没想过,在自己陷入难堪或者危险境地的时候,会有人站出来替自己撑腰,像个英雄似的,帮她将坏人打跑。
可已经两次了,他总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及时地出现。
她心里忽尔就充满了勇气,那点因为又要直面易剑伤害的恐惧褪了下去,望着他微微一笑,乞求地说:“你别生气了,行吗?”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点怯怯的讨好,叶明诚听了只觉得像是有只猫爪子温柔地从他心头踩过,他忽然很想抱一抱她,然后他也这么做了,紧紧地将她搂进了怀里。
她的身体,一如记忆中那般柔软,带着淡淡的甜蜜的馨香,瞬间就将他一直空缺着的某处填满了。
叶明诚轻轻抚着她柔顺的头发,心里很有一种就这么将她抱回去,然后此生珍藏的冲动。
可惜怀里的人太不解风情,秦溪在短暂的错愕和震惊中回过神来,拼命地挣扎。
她没有什么缠绵绯侧的想法,只有惊恐和意外,待他松手以后退出好几步远,脸上有他意料中的戒备和警惕。
叶明诚惮惮衣袖,冷哼一声:“还说要我别生气了,我为你牺牲那么大,连打女人的事都做出来了,你都舍不得安慰我一下。”
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