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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还随手拿起桌上一面镜子,摆到了许慕晴面前。
许慕晴很自然就看到了镜子里那个虽然化了妆,但还是姿色寡淡的自己。
便是她最年轻的时候,也无法面不改色地夸自己一句“倾国倾城”
,在清吧里待了这么久,看多了帅哥美女,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店里进来了一批‘新货’,到时候会推荐给他们,你混进去,能够靠到他身边,和他搭上话,你也就算是成功了。”
所谓“新货”
就是新鲜的帅哥美女的代名词,哪怕这些日子已听了很多这样的暗喻,许慕晴还是有些无法适应。
她不能接受将人和货物等同起来,可在清吧里,每个人,都是明码标价的。
而毫无疑问,如果客人也有价,那么那位秦先生一定是价码相当昂贵的。
也是在见到他出场的排场之后,许慕晴才明白自己说要在他进出的门等他时,红姐那么问她的意思。
事实上,她觉得红姐当时还说得客气了,因为就算她是真的长得倾国又倾城,也未必就真的能近到秦先生身边去。
秦先生过来那一天,三楼的包厢整个封闭。
和每一个稍微上了点规模有了点档次的夜店一样,清吧也有贵宾通道,只不过,在清吧做事这么些日子,许慕晴还是第一次见到它打开了门。
提前清道,保镖随行,秦先生过来时候的安静却又声势浩大,男男女女一二十个将他簇拥在中间,许慕晴和一帮子人候在通道侧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些人就呼啦啦走过去了。
她进去之前偷偷问带他们的阿姐秦先生长什么样。
阿姐并不知道她过来工作的真相,作为很有职业素养的人,在红姐强硬地把许慕晴这个空降兵放到她队伍里来时,她就已经反抗过一回了,此时闻言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问:“你想干什么?”
末了颇是嘲弄地说,“你这样子只怕连下面的客人都招呼不过来呢,就想着捡高枝了?”
她声音有些大,引得旁边好些人都看了过来,许慕晴便觉很有些下不来台,只能紫涨着脸解释说:“这不是,也怕自己做不好,一不小心惹到了贵客么?”
阿姐估计对她这种走后门的行为十分看不惯还是怎么的,随即吐槽:“你也知道怕做不好呀?怕做不好就不要过来呀,都不明白红姐这样安排是想干什么。”
说着似乎犹不解气,硬是加了一句,“真是自毁招牌!”
当然,恼归恼,吐槽归吐槽,阿姐最后还是点了她一句,“反正你认得认不得都没关系,就你这样儿,八成也是入不了他们眼的,横竖看一圈热闹也就出来了,跟着进去后,别乱看,也别乱说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什么都不要做。”
许慕晴:……
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反而被打击了一番,许慕晴极度无语。
不过也不怪阿姐这样看扁她,和身边这些女孩子相比,尽管是一样的衣着,她既不是身材最火辣的,也不是长相最水灵的,甚至连清纯、妖艳、哪怕是妩媚都算不上。
拘手拘脚的,怎么看怎么觉得上不了台面。
她穿上衣服的时候,红姐也勾着她的下巴嫌弃她:“别端着一副良家妇女样好不好?真是土得快把我招牌都砸坏了。”
想到这里,许慕晴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唯恐这个阿姐和红姐一样,眼里露出后悔的神色来,然后一把将她扯出了这一圈人之外。
许慕晴她们是各端着一盘酒水进到包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