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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说年慧的这次事情,全家人都知道年慧是有了害她性命的心思,就算是年秀月最后没出事儿,年慧也得受些惩戒才对。
和年慧比起来,年家人对年秀月才是真正的宠爱,放在心尖子上的。
可是,年慧做的事情,稍微透漏出一点儿,受影响最大的,还是年秀月的名声,以及年家所有女孩子的名声。
所谓宗族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连坐,诛九族什么的,都能从最深的层次来解释宗族这个名词。
“自然是有关系的,你不是打算和我一起开铺子吗?我们以后就是合伙人了,你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弄个清楚明白的,要不然,哪天被连累了,我还不知道原因,那多糟糕。”
胤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平静无波的视线放到年秀月身上:“我问,你就答,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情,你都有哪些地方做错了?”
年秀月虽然很想硬气到底,但也不算是没脑子,自家看起来虽然很荣耀,老爹多受皇上看重啊,但是,再被皇上看重,那也是致仕了的,大哥无心官场,三十来岁的人,还只是个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
而二哥呢,虽然志气大,人有本事,但是资历不够,现在也才是个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讲学士,大放光彩,甚至到封疆大吏,至少得再有十年才行。
而胤禛呢,虽然现在只是个贝勒,那也是皇子啊,还是个很受皇上重视的皇子,真要惹怒了他,他收拾一个小小的年家,那根本不在话下嘛。
最最重要的是,年家还是康熙钦赐给胤禛的门人。
直白点儿说,胤禛就是年家主子。
所以,憋着一口气,年秀月开始反思:“不该不听我娘,以及乌雅嬷嬷,杨嬷嬷等人的话,她们都告诉我,大姐是个坏人,对我抱有很大的恶意,一心想要我死,我却没放在心上,被大姐的言行所迷惑,觉得可能是娘她们说的太严重了。”
“不该在明知道大姐对我有坏心思之后,还在她在场的时候,不顾及自身安危,做出危险的举动,让大姐有机可趁……”
也不知道胤禛想要听什么,年秀月试探着说了几句,见胤禛脸上并不显露什么神情,心里微微失望,只好继续说下去:“不该……唔,不该太高估自己,觉得身边人足够多,就放松警惕……”
“你说的都对。”
等年秀月实在是想不到应该说什么了,胤禛才点头,放下茶杯,看着年秀月说道:“但是,你的目光,局限在内宅之中了。”
“首先,年慧为了害你,为什么会选中苏州知府的儿子?她既然是想让你低嫁,或者是坏了你的名声,有比苏州知府官位更低的,比如说七品县官什么的,或者直接让那群大汉彻底毁了你的名声不是更好吗?为什么,非得等这个苏州知府。”
年秀月张张嘴,微微蹙眉,是啊,为什么呢?如果是那群大汉,只怕她那天根本逃不过去吧?随便冲出来个人,随便抱她一会儿,顺便揉揉摸摸,那她这辈子都不要出嫁了。
为什么,非得等那个苏州知府的儿子出现呢?
“其次,年家也算是有权有势了,对上一个之前不过是做过从六品的土州同胡凤翚,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就放过?你不觉得,年家对年慧和胡凤翚的处理太简单了吗?就算是不能要了他们的命,至少也得让他们大出一口血才对,可是,年家仅仅是让他们滚出了京城。”
“第三点,做出了这种事情,苏州知府的儿子弄出了这种事情,怎么说,那苏州知府也得派人进京来你家赔礼道歉吧?他可曾来过?”
“第四点,进京这么长时间,胡凤翚总不可能一直憋在年家,他可曾出门,出门又是和谁接触的?你也见了那几个大汉,他们可是年慧和胡凤翚进京的时候带进来的?若不是,这么短短几天,年慧一个妇道人家,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人?若是胡凤翚弄来的,他并非是京城人士,又不曾在京城久居,这些人,到底是哪儿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起了疑心
听着胤禛一个个问题问出来,年秀月简直有些瞠目结舌:“你,你……”
“这些事情,想必你爹和你大哥二哥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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