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莹跟在裴邵身后进门,顺手把门带上,一转身,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极具压迫感的逼近了,她腰被搂住,柔软的脖颈再一次被炙热的手掌掌控,被迫仰起头,就被裴邵低头吻住了。
是今天的第二个毫无预兆的吻。
没有事先征求,也毫不温柔。
是激烈的、充满占有欲和渴求的吻。
他的手从她的脖子侧面移到颈后,滚烫的热量从掌心到指尖紧贴着她,刺激她敏感脆弱的皮肤,仿佛被感染般,也开始发起热来。
她的脖子被迫向后仰去,却又被裴邵的手掌牢牢掌控,稳稳地将她柔软无力的脖子固定住。
胸腔里剧烈翻滚的占有欲迫使他索取更多,呼吸粗重而又炙热,心跳又重又急,湿热滚烫的舌头越过柔软的唇瓣品尝到湿软甜美的滋味,他心跳剧烈,侵略性被竭力压制,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直到确定没有感受到排斥的情绪,才情不自禁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开始肆意享受起唇舌间的柔软与甜美。
贺莹的心跳的也很快,搂在腰间的手臂将她箍的紧紧的,几乎要将她整个压进他的身体里,她一只手攀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紧攥着他腰间的黑色大衣面料,脖子被裴邵的手揉的一片滚烫,脸上也涌上热潮,仰着脸被动地承接着过于热烈的深吻,像是喝醉了,红晕从脸颊一直漫到耳尖。
两人鼻尖之间的喘息紊乱地交缠在一起,浓烈而又粘稠的情愫涌动着。
贺莹心跳的太快,呼吸也不顺畅,喉咙不断地吞咽着唾液,感觉大脑都要缺氧了,她扭开脸,想要缓缓。
然而裴邵却不想给她这个机会,几乎是唇舌分开的下一秒,他的唇就迫切地追了过来,握紧她的后颈,带着一丝强制的意味,意乱情迷地再次吻住她,眉眼间已经不见一丝冷淡,只有浓烈的□□。
贺莹感觉自己真的要被亲到窒息了,躲开裴邵的吻,在他又要亲过来的时候直接伸手把他的嘴给捂住了,终于有机会能大口喘气,裴邵睁开眼,深浓低垂的眼睫下凝视她的黑眸中潮热的爱欲翻涌,眼尾泛着潮湿的红,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湿热的嘴唇亲吻她的掌心,鼻尖热烫粗重的呼吸扑在贺莹手上,又激起一片颤栗。
贺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烫了一下,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热度,蜷缩起来。
裴邵抓开她的手,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微微喘息着,竭力平息身体里不受控制的躁动情潮,心脏满涨到了极点,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里几乎要满溢而出的爱意,只是抓着她手腕的手往下,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用力紧扣,然后将脸埋进她温软的颈窝,不同于刚才激烈的吻,温柔地蹭了蹭,将她拥的更紧,发出沉沉的一声叹息。
贺莹喜欢这样热烈而又紧密的拥抱,她将脸贴过去,静静地窝在裴邵怀里,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比深浓的爱意包裹着,无比的温暖安心。
他们就这样静静抱了许久。
“贺莹。”
裴邵将头埋得更深,低沉的声音在她颈侧响起:“我们结婚吧。”
·
对于裴邵提出的结婚的请求,贺莹给出的答复是等下个月的全国女子围棋大赛结束再说。
裴老爷子待了四天,见了一些老朋友,然后就又飞去国外了,桐市的冬天太冷,不适合他这个老人家久待。
贺莹又被顾宴催着搬了回去,裴邵自然也跟着她一起搬回了裴家。
又过了两周,升段赛的评级结果终于出来了,经过对贺莹在升段赛中的表现评估,协会最终给贺莹定的段是七段。
贺莹收到证书的当天,给裴家的周阿姨她们都买了礼物,
她现在正式成为职业选手了,获得了参加各种大小赛事的资格。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她也放纵了一把,在聚餐上喝了不少酒,裴邵在公司忙完工作,下半场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喝的满脸发红,一看到他就满眼放光格外热情的生扑上来,整个人都挂到了他身上,院里的棋手同事都有些紧张,担心裴邵怪罪。
不想裴邵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面色尤为和善的搂着贺莹回来坐下,甚至还道歉说自己来晚了。
“不好意思啊裴邵,我们没看住,她说今天高兴,要喝酒,谁知道一喝就成这样了。”
有人不好意思的说道。
裴邵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贺莹给他聚餐的照片,说想喝酒庆祝。
今天贺莹拿到证书后第一时间拍了照给他看,罕见的给他连续发了七八条消息,带了很多个惊叹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也为她高兴。
聚餐的都是棋院的同事棋手,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他希望她能够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包括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