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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中受点伤实属正常,就跑的那几个被打的才狠,眼眶都青了跑的。
“没有,嘶……”
脸上应该是破皮了,药水擦在上面都有刺痛的感觉。
很轻,但是柏弈然全然没注意这个,一下碰上来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虞书年手上的动作顿住,“很疼吗?”
“没事,不疼,就是……”
后面半句话未出口的话湮灭在喉间,柏弈然的眼睛缓缓睁大,轻微的吹气拂过面颊,那点点药味根本不足以压下猝然靠近的清香。
吹出的风带着丝丝凉意,那细微的短暂到转瞬即逝的刺痛,不疼,反倒是有些痒。
柏弈然喉结上下滚动,视线茫然无措的望向远处却找不到落点。
整个人微微俯身靠近虞书年,好像定格的雕塑,就此固定身形。
听他说话都没了声音,虞书年纳闷的转过小药瓶的说明那一面,甚至怀疑里面掺了酒精,“这么疼吗?”
但是这个药里面并没有什么刺激的成分。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在看见柏弈然红透了的耳廓时,陡然顿住。
反应迟钝的也开始脸颊升温。
以前用酒精给伤口消毒,一个很小的伤口都是钻心的疼,吹一下就不疼。
所以刚才……虞书年也是下意识的就按照平时的处理方式做了。
“咳。”
虞书年清了下嗓子,“昨天给你留的那两道题你做完了吗?”
“做、做了。”
话一出口先打了个颤,柏弈然闭了下眼睛,尴尬的无以复加,坐正了位置,翻找出之前的题目,“这呢。”
虞书年的教学方式是根据柏弈然的基础来敲定的,都是教一个公式留一道题。
在他低头检查的时候,柏弈然无所事事的摆弄签字笔玩。
教室里非常安静,偷偷摸摸玩手机的同学开了静音,连左右睡觉的那几个都没敢打呼噜。
如此宁静的环境其实非常适合静心学习。
但……柏弈然是一点也静不下来。
只是坐在虞书年身边,他闭眼都能感觉到自己蓬勃的心跳,离身边的人近了,他越发紧张,怕虞书年注意到自己的异样。
明明就轻轻吹了一下,比清风拂面的触感还要轻,可偏偏,那种淡淡的清香仿佛絮绕在鼻尖不散。
别说做题,他是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时不时侧眸看虞书年,他手里拿着笔,逐字逐句的批改,在右边同一条线上留下更详细的解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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