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油条格外重,拎不起来了快。
妈妈今天破天荒下厨了。
虽然只是煮了粥和青菜鸡蛋。
上桌第一秒,虞予幸先沉重地咬一口油条。
这种凌迟处死的感觉,他真的没有一点胃口,甚至还有点想吐。
但他又要表现得没什么大事的样子。
煎熬到第三口粥进嘴里,妈妈开口了。
“你和席旸怎么说的?”
虞予幸心脏闷到不行。
“啊,没怎么说啊,”
他继续轻松:“他妈妈也让他回家吃饭。”
也是事实。
妈妈点点头,突然看了爸爸一眼。
爸爸对妈妈挤眉弄眼。
虞予幸感觉自己或许不该看到这个,于是立马把余光收回,吃了一口鸡蛋。
“有个事。”
这下是爸爸开口了。
虞予幸自然地滑出一个:“嗯。”
爸爸咳了咳:“你从小到大都没有撒过谎。”
虞予幸咬了一下筷子。
真的要命。
是真的紧张。
“嗯?”
虞予幸抬头了。
爸爸放下了筷子:“你和席旸是什么关系?”
虞予幸身体定格,但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文字和画面。
回家之前,他和席旸假设过所有的种种,自然包括这句话,当时的虞予幸还十分猖狂,他给的回答是“情侣啊,怎么了?你有事?”
所以没有设身处地,永远不会完全共情,即使全然是自己的情况。
“同学啊。”
虞予幸答得很小声。
也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