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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什么高级的点心,只是自己蒸的枣糕,以及做的红豆糕。
因为是冬天的关系,就没做芡实糕,孩子们明日的午间点心是桂花糕,那个甜甜的,孩子们爱吃。
茶叶是当初县令大人送的礼物之一,红茶绿茶花茶都有。
现在泡的就是红茶,茶香扑鼻的同时,也能暖一暖身子。
以往王家做了好吃的,都会给杨家送一血过去,偶尔也会给村长家送一些,杨大叔其实最喜欢吃枣糕,现在却没那个吃点心的心情了。
“怎么回事儿?没听你提过有啥小叔小婶的,这还找上门来了。”
杨大叔跟温润可能是最早认识的人,从温润来莲花坳就接触上了,这都大半年了,温润一次都没提过他家那边的情况,即便他不说,杨大叔跟杨大婶夫妻俩,也私下里嘀咕过几次,也是猜到了有点什么内情,不方便透露,他们也不会追问。
但是这都多久了?秋收那会儿没找上门,这都下了头一场雪了,冷不丁的找上来,是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
温润还纳闷儿呢:“当初送我走的时候,跟送瘟神一样,你们也知道的,我来了这么久,他们都没过来看一眼,连派人打听一下都没有,我那家产,可是早就折腾过了,要找也是那个时候找上门来,而不是现在。
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找上门来,黄花菜都凉了,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不晚,因为他们也才知道你中了举人。”
结果张大爷却道:“我前两天去了一趟县城,你知道的,今年我们的赋税和劳役,都挂在了你的名下,而今年温家庄那边,可没了这个便宜。”
温润想了想:“那也不至于闹到我这里来吧?”
“至于,太至于了,因为按照规定,咱们莲花坳不出劳役的话,其他几个村子就要轮流来顶上,所有安排都要提前一步,所以今年温家庄那边不仅要缴纳赋税,劳役也要全出,他们温家庄的两个秀才倒是有功名,却无法免了旁人家的赋税和劳役,而你的举人名头,只要运作得好,完全可以免了温家庄的赋税和劳役,只是这么好的事情,没在温家庄发生,却轮到我们莲花坳了。”
张大爷笑着道:“你说,温家庄的人能甘心?何况今年没了你,你小叔家恐怕也要缴纳赋税以及服劳役了,以往他们挂在你的名下,是可以免除的,但是今年不行了,这些都是马三儿告诉我的,他前些天不是没在家吗?就是去了温家庄,买了你房子的那个人,找马三儿去给他撑场子,温家庄现在闹的是乌烟瘴气,听说你小叔是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今年的劳役名额,明年他们温家庄,该去疏浚河道了,那可是个累活儿,没有十两银子,是无法买到劳役名额的,温家庄的人吃不得那个苦头的,估计到时候,二十两银子一个名额都有可能!”
温润扯了扯嘴角,二十两银子,足够一家五口人,舒舒服服的过一年了。
现在却只为了赎买一个劳役的名额,大概是因为原主跟温润这个后来的,都没偶遇服过劳役的关系,无法体会到劳役的辛苦吧。
“其实按照顺序,明年该是咱们莲花坳去,后年才是他们温家庄,结果今年咱们的劳役都挂在了你的名下,你是不知道,你成为了举人老爷,并且将莲花坳的赋税和劳役都挂在了你的名下,温家庄那俩老不死的,那个表情,精彩的咧!”
他说的两个老不死的,就是温家庄的村长和族长。
张大爷说到这个就来了兴致:“本来看不起咱们莲花坳呢,现在我也看不起他们了,咱们可是有举人老爷的地方,他们那里最多有个秀才!
他们去缴纳赋税,看劳役安排,咱就是去凑个热闹!”
实际上,张大爷就是去显摆的,他也是为了出口恶气,让人知道知道,他们莲花坳也是有能耐人的地方。
他们人口不多,户也就那些,温润是举人老爷,不超过三十户,他都能给与庇护。
其他人羡慕,也羡慕不过来的啦。
“那他们来是想让温举人回去?”
杨大叔皱眉:“是这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