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就提出来这个问题:“能对科举有帮助吗?”
“有,也没多大帮助。”
温润道:“一个读书人,他要有文学素养,要有人品德行,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没修养,如何能让旁人折服呢?”
外头的三个人,就听温润在里头讲了一上午的课,又去隔壁小班那里,教导孩子们背诵课文,认识一些文字,中午的时候,就是点心汤水的,给孩子们吃喝好了,下午继续。
上午讲了一些诗词歌赋,下午就教导他们《九章算术》和算盘子。
外头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悄悄地回到了屋里头,火炕上,三个人,一壶茶,三个大茶碗。
屋里头就他们三个,沉默了半晌,张三儿才第一个开口:“王珺,你这契兄弟,结的值啊,这可是个举人老爷。”
“他有才华,有身份,还有钱。”
梁二吸溜着茶水:“这个家,弄得不错啊!”
这个宅子绝对是有家底的人,才能住得上。
“我也是……阴差阳错啊!”
王珺呲了呲牙:“我是不是要感谢一下我那二伯娘?”
要是没有她,他也不会在不知情的时候,有了个契兄弟。
这边虽然不乏结契之人,可没听说,谁家的嫡长子,是跟人结契的,而且俩人算起来,都是嫡长子呢!
两个弟弟还这么小,他昨日听温润说话,就能猜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
温润是挺过来了,要是他死在王家呢?
二伯娘带人来,非要让王玫去给人当童养媳,无非是觉得王家没什么靠山,没人会为王家出头说话,而温润呢,要不是有人主持公道,他辛辛苦苦考出来的功名,就要为别人做嫁衣裳啦。
这一环环,一道道的坎儿。
有一处出了错,就是万劫不复啊!
想到这里,他就后背发凉,脊骨发冷。
“所以啊,兄弟,你小子赚了。”
张三儿乐了:“不错,你总算是可以放心了,我好几次听你在梦里都在嘟囔弟弟妹妹们。”
王珺这个兵丁,当的心不甘情不愿。
可是那又如何呢?军中多少人是乐意自己过来的?还不都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要是可怜的话,是可怜不过来的。
军中的生活,让这些农人出身的小伙子们,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甚至迎接阵亡的时候,他们都是张大了嘴巴的……王珺却活的有些油滑啦,他再也不是那个一门心思低头干活的农家小子了,他是一伙的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