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摇了摇头,直白道:“这里的东西平日里都是给家里人准备的,能跟着上战场的家将步射都能用两石以上的弓,骑射最差的也能使一石五斗,这七斗的弱弓还是为了明年的武举给弄出来的试用品。”
“武举,朝廷要开武科了?”
婉如眼神一亮,这对哥哥来说也是另外一条路呢!
看能不能考个武状元?
“没错,要开武科,开国的老将好多都退了,如今外敌纷扰缺边将。”
肖阳指着那几张家里人用不着的弓解释起来。
考核标准像肖家这种门庭的私下里都知道了,步射要求用一石力的弓和六钱重的箭,射三十箭;骑射需用七斗以上的弓射草垛。
肖侯爷命人依样弄了一套让不在奴籍又得闲的小子练练,若是他们能自己挣前程那家里也算是积福了。
“那,这武举不就是专门为你,我们这种将门之人准备的?”
听肖阳这么一说,婉如顿觉自己哥哥希望渺茫了,人家都不知道练习了多久,他还没得到消息呢!
“哪有,武举最后还有策问的,家里的小子能识得几个大字?能考出来的未必不是寻常人家的习武者,”
肖阳简单解释后又讲话题拉回原处,“来来,我们继续说兵器。”
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已经嫁到肖家的婉如别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万一遇到蛮夷攻城的时候,很多当家主母就得像男人似的撑起一个家,甚至还得一同御敌去,她可不能一直这样娇滴滴的不通俗务。
“弓,分为了战弓、猎弓、力弓之类的多种,或者根据材料的不同分为不同的档次,其差别通常只在于射手需使出的力道,以及是否结实或省力,”
肖阳说罢又笑了笑,补充道,“是否美观、精致则通常不在正经考虑范围内,那是不识货的人才会去关注的。”
弓箭、弓箭,弓只是基础,箭才是更重要的决定性工具,肖阳打开了一个大柜子,指着里面的一筒筒箭给婉如开了开眼:“这个是能穿透皮甲的锥箭,若对方穿着网子甲则需要用细如毛针的穿耳箭,还有这个是专门射马的狼舌箭、还有能发出声音示警的响箭……”
“这么多讲究啊?那有没有毒箭?”
婉如左右看了看,然后有开始好奇了。
“有的,西南夷那边有一种被当地人称为‘埋广’的四季常绿树木,其汁液为乳白色,见血封喉,”
肖阳见妻子在好奇的张望,赶紧又告诉她,“这种毒箭在此处是见不到的,不会大规模制作,偶而一两支只用在特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