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便是婉如家了,两嫡子、嫡女,一庶女,嫡出的人数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年龄也不算小,可惜当爹的不给力,子女因为娘不同还分了两个派系内斗。
三房最惨,崔承志在清水衙门当了正五品的官,膝下只有一嫡一庶两位待嫁女,以及一个年六岁的庶子崔文翔,或许这位三叔认为自己一辈子也得不了嫡子了,连庶子都给入了族谱排上序齿。
肖阳今日虽没见着崔相,却也知道他年事已高距离“告老还乡”
也没多少时日了,长子崔承祖破例在他身边为官,却只是任尚书左丞,资历尚浅、魄力也不足,没法子接班。
等崔相一退,还不知道这位长子能不能继续撑起崔家的辉煌?
若崔承祖是个有能耐的,或许崔相也不至于连孙女婿都避而不见,是怕在这皇权动荡的时候犯了什么忌讳吧?
先前匆匆一瞟肖阳也见了崔家几个小子,那些孩子穿着一溜相仿花色的红彤彤衣服,都养得跟鹌鹑似的,唇红齿白圆乎乎水嫩嫩,看着可口却不见有雏鹰的那种锐气。
崔家,这是安逸太久了吧,肖阳忽然就想起了孟子所说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
或许,崔家这一辈最成才的说不定是斗得跟乌鸡似的崔文康和崔文远?有激烈的竞争才有进取心嘛。
“大郎如今和那个,文远,是一起在国子监么?今日怎么不见他?”
肖阳喝着茶就问起了妻舅的异母弟弟,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还没见过那传说中的神童呢。
“文远年龄还小,被他先生开小灶辅导着,我已经下场一次待遇自然不同,偶尔会客、溜达不碍事。”
崔文峰笑着如此回答。
“原来如此,不知他拜入了哪位大儒门下?”
肖阳发现文峰说起文远先生时面色有异,便顺嘴一问,想探听出个所以然来。
“礼部侍郎,刘文达,关门弟子。”
崔家大郎简明扼要的回答。
这位大儒年幼出名,熟读经传,善于词章。
他也曾递上拜帖,却没被对方看上,偏偏二叔家的幼子得了他喜爱,想起来就有些不甘心。
“哦,他啊!
大舅哥,你
弟弟可真是幸运。”
肖阳暗暗一笑,刘文达此人大家都以为他是常年研究的是经学,很少有人知道他更精通的是算学,在历法上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