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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秦钧没用人催促,紧跟着就进去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清平侯在白香都不在,两人对着空椅子拜了拜。
夫妻对拜。
然后送入喜房。
秦钧接过喜娘手里的喜秤,缓步走向乔五娘。
不知为何,他的手竟有些颤抖。
喜帕上用金线绣着交颈鸳鸯,鸳鸯的眼里嵌着黑曜石,在烛光的辉映下熠熠生辉。
秦钧定定神,抬手挑起喜帕一角。
喜帕翩然落地,乔五娘俏丽的面容便出现在他面前——秀丽的柳叶眉,薄薄的单眼皮,一双眼眸水波潋滟,腮旁涂了胭脂,趁着那对梨涡更加娇俏,唇上也涂着口脂,水嫩欲滴。
秦钧的心猛地停跳了一拍,时光仿佛又回到三年前他们相识的那刻。
她盈盈欲倒,而他单手扣住了她细软的腰身。
风吹落她脸上的帷帽,他顿时无法呼吸。
从此,再难忘记那张清丽的容颜。
没想到,再次这么近地相向而立,却已是三年后。
三年来,多少相思、多少忐忑、多少期盼、多少酸涩,在这一刻尽都忘却,留在心底的只有美梦成真的甜蜜,丝丝缕缕地甜在心底。
秦钧怔怔地凝望着她的面容,酒虽未饮,人已微醉。
除去满头的珠翠,褪下繁重的喜服,如瀑的青丝洒在枕上,绡纱帐帘无声无息地垂下。
乔五娘沉默地躺在床上,双手遮在眼上,心“砰砰”
跳得厉害。
从掀开盖头那刻,秦钧的眼就没有离开过她。
不管是喜娘唱撒帐歌,还是两人喝合卺酒,或者是她在丫鬟的伺候下散发更衣,她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烫得她心痛。
等到喜房里终于只剩了他们两人。
他却拘谨起来,低着头,不断地问:“你累不累?”
“你饿不饿?”
“你渴不渴?”
他无措地站着,手不断地抠着长袍的袍边,似乎要将上面的绣花抠下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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