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
戚晚自问,她既不会交出手机,也不会要求对方交出手机,更不会向可以提供帮助可以谈判的姚岚提出交换。
这些念头都是这段时间她一点一点想明白的,她对于人际关系的理解分析从没有这样清楚过,但可惜的是眼下无法记录,不能将它们融入到小说里。
审讯进行到最后,江进按掉了摄录机。
“最后一个问题,和这个案子无关。
你有没有话要带给余钺?”
戚晚又一次看向江进,而且是直视,她之前的视线都是游离的。
其实江进真正想问的是,戚晚选择坦白是不是和余钺那份笔录有关?他们之间那么了解,她对人性有着独到的见解,她一定读出了那份笔录的潜台词,她选择保护余钺,保护这个唯一理解她的人。
戚晚听懂江进的意思,却没有对余钺的笔录内容提出质疑或否定,那无疑是摧毁他的前途。
戚晚只说:“小余警官人生一片坦途,是我骗了他,利用了他。
我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是刑警——我对犯罪有着非常强烈的好奇心,我想弄清楚罪犯们都在想什么,借此来明白我自己。
小余警官是最好的媒介,通过他我才能知己知彼,了解在一些具体情况里,法律和执法者对精神病人犯罪的事实判定依据,而不只是对法条粗浅的解读……”
说到一半,戚晚的情绪终于绷不住开始外露,她的眼眶红了,眼角湿润了,此前练习得再完美,都没能撑到最后。
不该是这样的,起码这一次要坚持到底。
戚晚吸了几口气,不希望哽咽声也被录进去,于是快速道:“而且我出院以后无亲无故,需要一个支撑,一个可以帮我融入正常生活的向导。
他很关心我,同情我,他对他人有恻隐之心,又容易心软,我就是利用了他这些弱点。”
这段话江进用手机录了下来,直到录音结束江进放下手机,对戚晚说了一些惯用术语,比如她的情况会如实上报,考虑她的精神问题和法律对精神病人的“保护”
,以及她的自首情节,会获得轻判的机会。
至于是否要承担刑事责任,还要由法庭研究过犯罪事实和证据链条之后,由法官来判断在犯罪时她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
以上这些是江进的结束语,待他说完便准备通知人带戚晚出去。
戚晚却在这时突然开口:“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个正常人——世俗定义的那种正常人。
有正常的情感,有正常的束缚,被亲情、友情牵袢着,被社会道德约束着,背负着枷锁,在每一次选择的时候都在‘该与不该’中间犹豫,昧了良心就自责,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就感到自豪。
虽然很累,但是看到每一个人都这样生活着,我会说服自己认同,起码做大多数比较自在,比较安全,只要不是异类就不会被人谴责。
当遇到那些我不理解的‘神经病’时,我们这些大多数团结站在一起,站在制高点,手挽着手对他进行抨击,以获得满足,找到存在,自觉得意、骄傲。
所以,如果你们还原的故事和法官的判断,可以证明我在犯罪时是清醒正常的,倒也好。
这样我就能说服自己接受事实,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异类。
我的正常就是别人眼里的不正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需要治疗,通过那些医学手段让我向世俗界定的正常靠拢,早日成为大多数的一员。”
说这话时,戚晚看着江进,又好像是通过江进看向远处,只当江进是一个“代表”
,代表那些正常人。
而她是作为一个异类,在对正常人喊话。
它们是沉淀多年的疑问和呐喊,是在正常与不正常之间的摇摆,也是对世俗定义的怀疑和对自己的质疑。
这些冲突矛盾一直撕扯着她。
事实上那住院的两年,是她生活最自在的两年,她和一群和自己一样的“正常人”
生活在一起,没有世俗枷锁的约束,没有一二三四诸多做人要求,每个人都是真实的,矛盾的。
不必强求自己去合群,也不用担心会被孤立,一群人很有意思,一个人也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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