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熙坐在一旁,有心为他分忧,“臣妾听闻容王已经被软禁在府内了,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
“容王的宅子里搜出的东西,他想逃脱干系恐怕是难了,现在是证据确凿,皇上还是偏袒太子的。”
睿王睁开眼看着阮熙,“否则早就清算了。”
阮熙听后点点头,“那处小宅子都多年没有人住了,他们能找到那也是算计的准,太子等人平时太过招摇,安王到底是心思深的。”
“尔虞我诈,比的就是谁计高一筹,这次也是本王疏忽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睿王言罢叹了口气,显得有些老气横秋。
此事自然不能不了了之,有大臣上书太子德行欠缺,不适合太子之位,又暗指太子与藏匿兵器之事脱不了关系,请求皇上重选太子。
废太子可是一件大事,皇上当然并没有应允,而安王一派几乎天天上书向皇上施压,楚王位高权重,总算是见了世子一面,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有意陷害?如今最难的是如何能够翻案!
楚王世子身上破烂不堪,对楚王道,“爹,孩儿怕这次是出不去了,可这株连九族的事孩儿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但,若是能以孩儿一人之死换得太子与家族的安宁,孩儿只能这么做!”
楚王心痛万分,抓着世子的肩膀说,“我儿别急!
还不到那一步,让为父再想想办法!”
原来那日楚王世子接到了容王的信件后来到了那处宅子,他知道那是容王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太多心,却没想到还是中了计,这些天他在牢房里也想明白了许多。
对方并不是一定要置太子与死地,因着缴获的兵器数量并不是很多,即使太子被抓到,皇上最多一怒之下削去他的太子位,囚禁宫中,但太子一党仍在,终有反扑的机会,但是现在,一个计谋直接牵扯到了他与容王,等于是要砍断太子的左膀右臂,这才是最重要的。
楚王世子痛恨极了自己的粗心大意,但到了这会已经于事无补,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天韩敏阳来了王府,睿王出去办事,阮熙便将人带到了小厅里,韩敏阳现在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人看着也硬朗了许多。
两个人落座后,韩敏阳便道,“安王一党想拥护安王当太子,只是皇上并没有这个意思,倒是最近请求削太子位的多了许多。”
阮熙明白,安王闹这么一出,就是想趁虚而入,可偏偏事情做的毫无破绽,就算睿王再去找,也是找不到,所以矛头自然都指向了太子,若不是太子是个憨厚的,皇上恐怕也早就信了。
“他们就是要这个机会,可惜太子无能,事事都要被动。”
阮熙叹了口气。
韩敏阳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才又说,“这个案子恐怕拖不了太久了,楚王世子这次是必须要死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下容王。”
阮熙心里有数,突然道,“我爹那边什么动静?”
“丞相是一心辅佐安王,此次也是没少出头,再加上之前辅国大将军的旧部,现在安王在朝中的势力是如日中天啊。”
韩敏阳回道。
“倒是他能做出来的。”
到了这会,阮熙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她这个爹,就是到了这会也是一样的,“容王那边还有皇后,皇后总不至于看着容王出事,保他还是没问题的。”
而事实上皇后确实为容王做了不少,先是找出那宅子已经荒废多年开脱,后又找出容王与楚王世子接触甚少,反倒是安王与楚王世子的妾氏有些渊源,这样一来,让事情就更含糊了,楚王世子这会成了一个蹴鞠,谁也不愿意去捡,全都在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