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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盐一回来就跟吕菱璧说了两人的事情,现在母子俩见着曹闻,神色都很是诧异。
许家又不当道,路过这种话是个?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不可?能,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村里的乡亲都各扫门前雪,最后竟是这么个?人前来。
便不说许多盐的心绪,就连吕菱璧都有了些微动容。
“这些茅草年久好多都锈断了,现在被雨水一泡全都得散开,拆了东墙补西墙根本不行,一时?半会儿是修补不了了。”
曹闻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看?向许多盐。
看?着头?发和衣裳都已经湿了一半的人,曹闻很后悔自己?没?有早些过来。
当他?远瞧着许家房子坍塌了时?,一瞬间像是跌进了冰窖一般,寒意从四肢五骸席卷而来。
所?幸是冲到许家,发现许多盐和吕菱璧都没?事。
‘我知道。
’
“收拾东西搬过去?。”
许多盐怔了一下,倒也没?傻到问曹闻搬哪儿去?。
瞧着人不动,曹闻凝起眉头?:“这雨说不准下一夜,你要娘在这儿过夜?且不说娘的身体扛不扛得住,要是这边也塌了当如何?”
许多盐眉心一动,每句话都说在了他?的心坎儿上。
现在他?们确实别无去?处,曹闻那儿是唯一的选择。
吕菱璧忍不住咳嗽,她咳了几声以后,道:“就不必麻烦你了,我和阿盐自己?有法子。”
她先前是很厌恶曹闻,不过见着他?愿意跟阿盐和离,今天?又来看?望,倒是对他?的印象有所?好转。
只?是好转归好转,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再让儿子委屈求全。
曹闻听吕菱璧这么说也没?发火,只?看?着许多盐:“你决定吧。”
许多盐默了默,虽是未做应答,但却折身拿了没?有因为坍塌给埋住的蓑衣披在了吕菱璧身上。
摸黑到曹家时?,三个?人一身都已经湿透了。
吕菱璧面色发白的厉害,如此淋雨受寒又惊吓,身体早有些支应不住。
被许多盐扶到凳子上坐下时?,几乎是摇摇欲坠,虽是头?一次到曹家来,却也没?有精力打?量一下面前的环境。
许多盐看?着吕菱璧的脸色早已经是乱成一团麻了,他?不断的摸着吕菱璧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热了。
见着曹闻去?里屋拿了一套自己?的干衣服出来,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敛起一点心神。
‘娘,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
曹闻把许多盐叫去?了灶房,才道:“今晚上你就带着娘......咳,伯母,在里屋睡,我就在堂屋的榻子上睡。
等明儿一早起来了我在把堆放杂物的屋子收拾出来。”
‘麻烦了。
’
许多盐看?着浑身已经可?以拧出水来的曹闻,由衷的道了一句。
曹闻道:“你不必和我说这些。”
“赶紧带伯母去?换身干衣服吧,不然?该发热了。”
许多盐点了点头?。
曹闻在净房里换了身衣服,随后出来生火烧了些水。
又翻找出了个?炉子和瓦罐,另外还有老姜。
他?从缸里抓了几尾鲫鱼出来破腹去?鳞,用?老姜水把鱼给腌着,紧接着给炉子生上火,再把瓦罐架上。
做好这些以后把鲫鱼放进锅里两面煎炸了一下,掺入汤水,等着鲫鱼汤沸腾以后加了些姜丝转进了炉子上的瓦罐里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