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又冒险下水取了许多物资上来,五天过去,能想到有用的几乎都拿上了,但就算找到了一些密封完好的药,对刘一泽也是无用。
山洞里,刘一泽躺在柔软的干草和棉布铺成的地铺上。
他不着寸缕,皮肤莹润如玉仿佛在散发微光,他脸色红润,看上去很是健康。
与刘一泽相比,靠在石壁上看着刘一泽的白成皓更像是个病人。
他的眼里布满血丝,脸色极为憔悴,唇上都翘起了干燥的死皮,想来这些天白成皓恐怕都没怎么合眼。
白成皓一手拉着刘一泽的手,一手轻轻抚摸着刘一泽的发。
他什么话也没说,也没什么表情,但是只是这样的姿势,就让人看了平添许多悲伤。
“吃饭了。”
陆昊天端着一个大碗进来放在白成皓跟前,里面是面包果和鱼肉煮的‘榛子粥’。
“他今天脸色好很多了,指不定这两天就醒了。
你要他醒来看到你这副鬼样子?”
陆昊天很无奈,这种安慰人的活他实在是不顺手,但眼下就他跟伊凡两个能说点啥,他实在是不指望伊凡那风流成性的臭嘴。
白成皓转动脑袋,然后端起那碗粥一声不吭地埋头苦吃起来。
饭碗的温度传到手心,白成皓却一点都不觉得烫。
他的指尖一直残留着刘一泽的温度,微凉,怎么都捂不热。
那是一种宣告你正在失去他的温度。
这天直到月上中天,刘一泽还是没有醒来。
白成皓照旧躺在了刘一泽的身边,伸出手臂把刘一泽环进怀里。
可能是前几天真的太累,白成皓终于慢慢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快到黎明时分,洞前火堆已经冷成灰,周围寂静无声,就连虫鸣也消失不见。
陆昊天突然在睡梦中醒过神,但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好像身体还在沉睡,只是身体清醒过来了一样。
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丝光亮,然后快速泯灭。
第一缕阳光越过枝头落在洞口,陆昊天猛地睁开眼睛,大喘气。
“作噩梦了?”
伊凡在旁边懒懒伸了个懒腰,侧头一看,顿时大叫出声:“刘一泽!”
陆昊天一惊,转头看去,顿时愣住了。
刘一泽已经醒了,他依旧未着寸缕,靠着石壁坐着。
粗糙的石壁跟刘一泽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晨光笼罩他,圣洁无比。
但陆昊天总感觉到一种违和感。
刘一泽低垂着头,手轻轻地抚摸着白成皓的侧脸。
白成皓半趴在刘一泽的腿上,睡得很安稳,脸色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