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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塔伸手就拧住了他玲珑雪白的小耳朵:“你个小笨蛋!
为什么给他药吃?”
桃夭疼得张着嘴发不出声,只是跳脚,挣扎着比划:“是偷吃!
偷吃!”
颜淮月看在眼里,忽然道:“曲护法,他们两个,有劳你了!
吴半面也有劳你了!”
忽然一个拔身,果然落回到岸边去,取下了长杆,身子晃几晃,已经消失在一片火焰和烟雾之中。
这下子钟小塔和桃夭欲哭无泪,半晌钟小塔方道:“啊,小月,你是真傻了!
臭桃夭,一定是吃你的药吃傻了!
啊啊啊啊啊!
师父啊!
先帝啊!苍天啊!”
孙寿和君茹泽正在暗室中纠结地互相望着,孙寿挣扎着慢慢爬得离君公子远了一些,勉强靠在石墙上,石墙冰凉,他把脸贴了上去,辗转反侧地揉搓,两只手拼命地抠在墙上,却是一点用处俱无,当真是难受的要死要活,君茹泽微笑道:“孙哥哥,滋味怎么样?”
孙寿勉强扯起唇角,道:“滋味很好,这一辈子头一遭尝到。
谢谢你,好弟弟。”
他本来纤长白皙的十指此时因为用力,指甲断裂,指尖已是鲜血淋漓,孙寿向来仪容雅洁,见不得肮脏和污浊,此时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只余了喘息的气力。
君茹泽不能动弹,却笑得浑身发抖,乐不可支:“孙哥哥,能看到你这样,我也很高兴,不过不是头一遭吧?据说你刚到十三旗的时候,也曾经被人下了药,被多少个人轮番糟践,那时候,也是这样熨帖舒畅吗?”
孙寿挑起眼,笑吟吟地看着他,汗湿的黑发贴在一阵苍白一阵绯红的脸上,却是触目惊心,艳魅入骨,君茹泽一不小心又花痴起来,喃喃地道:“孙哥哥,你生气了也这么好看!”
孙寿道:“谁说我生气了?不过弟弟你可真恶毒,专拣哥哥不想听的话说。”
君茹泽笑道:“哥哥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只不过说几句不中听的,哥哥就听不下去了?哥哥这动情的模样果然招人,怪不得曲护法拿您送给总门主当礼物,你两个才能携手共进,步步高升,我还以为只是传说而已,如今看到您,深信不疑!
你在王君临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也是这样让人神魂颠倒吗?”
孙寿随口应道:“差不多吧。”
听他恶毒的话语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乐此不疲,最后干脆充耳不闻,身后的石墙被他暖得很热,他挣扎着慢慢挪了个地方,重新贴上石头墙面,方才觉得稍好些。
他这般挣扎着滚来滚去,实则是在四处试探有没有暗道,想来君子府费这么大力气修了天枢楼,布了阵法,不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君茹泽不知就里,只当他是为了抵挡药效,笑道:“你挪也没用!
你们炸了天枢楼,五大阵法全乱了,烈火阵的火烧过来,待会儿这个暗室就是个蒸笼,咱俩谁也躲不开。
哥哥,能跟你死在一起,我很高兴!”
他说得兴起,没听到颜淮月在外面焦急的呼喊声,孙寿却隐隐约约听到了,忽然断喝道:“你先住嘴!”
君茹泽被吓一跳,扁着嘴委屈道:“孙哥哥,你真不温柔,吓人家一跳!”
孙寿凝神细听,果然是颜淮月在外面呼叫自己两个,他道:“小月在外面!”
君茹泽道:“我也没办法,我动不了,打不开暗室的门!”
孙寿道:“你告诉我,我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