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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染讶异:“我说你有别的意思了?我对胭华书院一直心存怀疑,那叶之凉可是在书院的后院子消失的,至今不见踪影。
董姑娘又对我朝心存怨恨,不得不防。
因此不想让阿暑沾明翔军的边儿,你若只是存心睡他一次,你看我管你不管你。”
虞劲烽怒道:“那你小舅还天天鬼混在那里,你怎么不说?!
你还想让我娶那个什么罗姑娘,你就不怕她是内奸?还是等我娶完了你再下手干掉她?”
明染道:“你真无聊,我小舅什么人我能不知道。
罗姑娘是我小舅推荐,知根知底的,不是内奸。
而且,我觉得你不会娶,大约就是跟她玩玩儿。”
两人同时想起了那荒唐的一晚,气氛骤然晦涩凝滞,明染垂下睫毛,虞劲烽别转了脸,都有些尴尬起来。
片刻后,明染道:“你半夜三更这样闹腾,明儿究竟还让不让我去教授箭术?”
虞劲烽依旧呼哧呼哧地,虽然明染不曾轰他出去,他也不想再爬床了,于是自行去南窗下罗汉榻上气哼哼睡下。
第二日两人又貌似相安无事地搭伴去江边接着操练兵士,众人依旧在老地方等着,想起来昨日明染下手收拾阿暑的狠辣,不免均有些惴惴,举动收敛了许多。
虞劲烽心里也在生明染的气,只是不好表现出来,神色间也就淡淡的。
在中途休憩之时,他又把万年青叫到一边询问阿暑的伤情,万年青见明染离得甚远,才敢压着嗓子道:“伤势倒是没什么,不过看着给吓得不轻,据陪护的人说半夜惊醒好几次。
堡主您还是抽空回去看看吧,不过明小侯爷这边……啧啧,堡主啊,属下多一句嘴,按他们中原的古话说,齐大非偶啊!”
虞劲烽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既不服气,也不甘心,冷冷地道:“你是说我在痴心妄想?就这般看不起你老大?咱们走着瞧。”
他当晚回虞家大院去看顾阿暑,阿暑倒是稍稍好了些,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却依旧苍白,看到虞劲烽进来,顿时泫然欲泣:“烽哥,我今日里想了想,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虞劲烽安慰道:“不麻烦,就是麻烦烽哥也不怕。”
阿暑抽泣着,又思及昨日情景,真叫个与阎王擦肩而过,不禁又轻轻哆嗦起来:“可是我昨天……我的确得罪了明侯爷,可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他了,以后该怎么办?”
虞劲烽见他吓得可怜,只得温声劝慰着:“他厉害,咱躲着他就是,咱不惹他还不行?以后别再往江边去,他自然就见不到你。
别哭了,再哭对伤势不好。”
阿暑哭了一会儿,实在疲惫不堪,于是委委屈屈睡去。
这劝人的活儿不好做,虞劲烽也出了一头细汗,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这边看顾着阿暑,那边又时不时溜回雍江侯府去爬明染的床,虽然雍江侯府的家规甚严,但虞劲烽素不在此列,该爬就爬,当然爬了也白爬。
明染并不曾驱赶过他,只是神色冷冷地不多搭理。
虞劲烽也乖觉得很,总是天色不明就溜回了自己客房去住。
至于白天,明染则又被虞劲烽缠着来给马贼们开小灶,这是正经大事儿,明染倒是从不推诿过。
于是这阵子马贼们箭术与格杀之技均都技艺突飞猛进,连风丞竺都赞不绝口。
转眼间到了过年,兵士训练暂停,除了过年轮班值守的,余下都各回各家去,万年青等一伙人也回转虞家大院去住。
明染忙着一家家走亲戚,此事虞劲烽着实不宜跟随,也只得暂且回避,于是天天去看顾着阿暑的伤势。
待得初五这一晚上,明染忽然派了阿宴来喊他去雍江侯府。
虞劲烽忙随着阿宴赶了去,明染在书房等他,随口道:“这几日怎不见你过来?”
虞劲烽道:“你忙着走亲戚,我没名没分跟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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