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他的我一定要还,你们自己回去想想,别对着我哭。”
两个丫鬟回了房,一时间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良久后,明灼华抽泣着:“他那么丑……你看他的胡子,若是让我嫁个丑八怪,我宁可老死在府中,可是现在不嫁又不行,少爷他不答应。”
明覆珠道:“少爷说胡子是假的。”
明灼华闻言秀眉微蹙,突发奇想:“若真是假的,咱俩趁晚上他睡着,去把他胡子给揪了,看他究竟长什么样行吗?让阿宴给咱放风!”
两人也是被明染惯得有点胆大包天,说干就干,立时去喊了阿宴,阿宴一听也是义愤填膺的:“什么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若真是太丑,我们就狠狠斥责他,让他知难而退!”
三人鬼鬼祟祟摸到虞劲烽的客房,见房中黑沉沉一片,再侧耳听听,悄无人声。
于是阿宴放风,明灼华和明覆珠大着胆子摸了进去,一路摸到床边。
明覆珠终究有些害怕,驻足不前。
明灼华就凑上去,隐隐约约看到虞劲烽面朝外侧身而卧,头发散乱枕上,呼吸悠长正熟睡着。
明灼华点穴功夫曾得明染教授过,但并没有多少实际操练的经验,于是哆哆嗦嗦伸出一只手,在虞劲烽肋下摸啊摸的,好容易摸到章门穴,狠狠戳下。
虞劲烽似乎闷哼了一声,尔后再次无声无息。
明灼华大喜,伸手揪住他脸上浓髯一扯,没有扯掉。
她嘀咕道:“覆珠,说不定胡子是真的呢,怎么扯不掉?”
明覆珠道:“也许……也许会有些什么机关。”
经她提醒,明灼华顿悟,一只纤纤玉手又摸了虞劲烽颈项去,接着摸啊摸的,一边嘟哝:“若是类似人皮面具粘上去,应该有个边缘……好咧,摸到了!”
她激动万分,却突然手腕一紧,接着半身酸麻,不由自主跌倒在床沿,仰面朝天的正对上一双眼睛,黑暗中闪着碧幽幽的光芒。
女人的惊叫声响彻云霄,门外的阿宴闻声而动,连人带刀一阵风冲进来,直扑向虞劲烽,刀风霍霍冷气逼人,一边厉声喝道:“快放开她,不得无礼!”
虞劲烽扯着明灼华闪身避开阿宴的刀势,冷冰冰地道:“究竟是谁无礼?你摸得我都……哼!”
明覆珠顺手操起一根鸡毛掸子过来帮忙,颤声道:“你先放了她!”
虞劲烽一把甩开明灼华的手:“说得好像谁多稀罕她似的。
没见过这般无耻的女子,半夜摸进男人房里来做什么?自荐枕席?”
明灼华被他甩得撞在南墙下。
虞劲烽言语如此难听,她脑袋中嗡地一声,彻底失去了理智,恰好身后墙上挂着一把镇宅的宝剑,羞怒之下一把抽出,跟着上去夹击:“我今天要是看不到你长啥样儿,我就誓不为人!
阿宴,加把劲儿拿下他,三个月的点心钱姐给你包了!”
四个人在这房中大打出手,,虞劲烽虽然手无寸铁,但依旧游刃有余地躲避着进攻。
房中家具多,“轰隆”
桌子倒了,“哗啦”
,椅子又飞起来,砸在外面的柜子上,其中还夹杂着两个丫鬟时不时的惊叫之声。
虞劲烽一边跟三人过招,一边耳听八方的,突觉得两道金光劈面而至,诡异的风声直奔他双目而来。
虞劲烽骤然遭受暗算,忙闪身腾挪旋转,方才勉强避开,身法不免滞涩了些,阿宴的刀挟着凌厉风声劈来,他只得一个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阿宴骤不及防地,倒是差点将他脑袋一刀躲下,危急关头终于收住刀风,顺势架在虞劲烽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