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三虎的两声“哎哟”
,鹿鸣探过头来,歉意的笑笑:“哎呀,你看,我把你给忘了,我还以为你又和你师秦看录像去了。”
徐三虎用哀怨的小眼神瞟了鹿鸣和关雎一眼“尼玛,早餐谁给你打的开水泡的方便面?刚才谁指导你的珠穆朗玛峰?看来泡面干不过泡妞,珠峰干不过双峰。
好在房子没塌,房子要是塌了老子半个脑袋就削没了,我这旷世奇才就毁你俩手里了。”
“死三虎,瞎说什么呢?撕烂你的嘴。”
关雎满脸羞红,嗔怒着对三虎说道。
鹿鸣呵呵讪笑着:“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药酒或重于人猿泰山,你刚才要是被削死了,那怎么着也是重于人猿泰山的,或许还能弄个烈士,我们会永远缅怀你的。”
徐三虎骂道:“我顶你个肺,我他妈死也得是留取丹心照汗青,不能丹心照着你发情。”
关雎的手已拧在了徐三虎的耳朵上“叫你胡说”
。
徐三虎歪着头,呲着牙,连声告饶。
这时教室里的气氛已经安静了下来,窗户外边是其他班级学生的喊叫声,楼道里仍然有急促奔跑着的脚步声。
武老师从讲桌下边站了起来,右手向前一抬,冷静的对同学们说道:“同学们,请安静,班长带头,女先男后,排好队伍跟紧了快速往楼下走,千万不要乱,不要奔跑,不要走散,防止踩踏。”
在武老师组织下,队伍很快排列起来,班长压着阵脚,同学们列好队伍,有条不紊的走出教室,看着全班同学都走完了,武老师跟在队尾呵护着这些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学生向楼下走去。
来到楼下时门前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其他班级有几个胆大的同学,在地震时从二楼跳了下来,有扭伤脚脖子的也有小腿骨折的,也有把头给磕破的,还有两个女同学,在慌乱中随着人流从二楼下来,被挤倒在楼梯上,后边有几个同学没看到,就从她们身上踏了过去,身上有几处骨折,好在被后边发现的人拉了起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救护车过来把这些受伤的同学都拉到了医院去救治。
这栋多年的破旧小楼,在这次地震中幸存了下来,只是墙体开裂,瓦片脱落,还有部分玻璃破碎,成了危楼,后来这栋小楼被拆除了,重新规划了一栋新的教学楼,在这栋小楼的拆除和重建过程中,徐三虎不仅是见证者也是参与者,或许徐三虎人生的改变就是从重建这栋危楼开始的。
鹿鸣和同学们从楼上下来后,也没顾上再和关雎说句话,排在前边的女生已经散开队伍,跑校的去车库骑自行车回家,住校的都往宿舍走去。
这时的鹿鸣才觉得左手有些疼,抬起来一看,被关雎掐过的地方,还留着深深的指甲印,都已经开始泛红,有两个指甲印隐隐渗出血来,鹿鸣看着渗出的血丝抿起嘴幸福的笑了。
“是不是吓傻了?怎么看着手乐呢?”
赵永年从身后走过来,拍了拍鹿鸣的肩膀。
“卧槽,吓我一跳。”
鹿鸣扭过身来顺势揽住赵永年的腰:“老蔫儿,你说这地震得有几级啊?晃的这么厉害,吓的我腿都软了。”
“这地震一共分多少级啊?”
赵永年一脸无邪的看着鹿鸣“要是按一百算的话咋也得弄个六七十。”
鹿鸣满脑门黑线,瞅着赵永年“一百?这尼玛都一千起步。
哥,我错了,咱回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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