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琛扔了药瓶,手掌从乔千岩的小腿抚摸而上,箍住他的腰使力吮吻嘴唇,待两人口腔内全是津液之时往下舔吻他的下巴和脖子。
乔千岩双手抱住邢琛的肩膀,仰起下巴方便邢琛吸吮他的喉结,喉间有断断续续的呻吟溢出来。
邢琛一只手扶着乔千岩的臀部,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肩,抱起人往卧室走。
邢琛从乔千岩的锁骨处一路舔咬,手指轻轻一勾,解开了他的睡衣带子,顺势将他的内裤也脱了下去。
乔千岩赤身裸体被邢琛压在床铺中央噬吻,全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肤漏过,他一只腿被邢琛牢牢握住,腿根处因为邢琛湿热的吮吸而止不住地颤动。
乔千岩难以忍受那种战栗,咬着下唇喊出声:“邢琛……”
邢琛从乔千岩的小腹往上吻,舌尖留下一片湿润,重新对上乔千岩的眼睛,邢琛暗沉的声音像一个蛊惑的咒语:“千岩,跟着我,别怕……”
不知何时,邢琛已经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他们肩膀以下的地方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邢琛精壮肉体上温度通过薄薄的一层皮肤渗透到乔千岩的心里。
邢琛下意识想去柜子里摸润滑剂,手碰到柜门的瞬间想起一直忘了去买。
他从来不带人回家过夜,也从来不在家里放润滑剂和安全套。
不过乔千岩回来后,他曾打算去买几支以备万一,结果忙来忙去每次都给忘了。
邢琛拿过床头的护手霜涂满手指,嘴上与乔千岩亲吻,手指在他后穴处按摩,趁着乔千岩不注意,一只手指插了进去。
“唔……”
乔千岩痛的差点咬住邢琛的舌头。
邢琛连忙吻他的脸颊,轻声道:“放松,千岩。”
乔千岩扣住邢琛的肩膀,半张着嘴唇喘气,邢琛低头含住他的舌尖,轻柔地吮吸。
邢琛用亲吻转移乔千岩的注意力,手指在乔千岩身后慢慢地扩张,他也忍到极限,额头都沁出汗珠。
待感觉到那里已经能容纳三根手指,邢琛搂紧了乔千岩,将他的双腿勾到自己后腰,嘴唇贴在他耳边道:“千岩,忍一小会儿,后面你就舒服了。”
乔千岩睁大眼睛看天花板,浑身的感官都集中于股后,一个硬挺的、粗壮的东西缓缓地进入他的身体。
乔千岩嘴唇虚张,可怕的疼痛让他连喊都喊不出来,整张脸刹那间变得惨白。
邢琛低喘,强迫自己忍住不动,等乔千岩慢慢适应。
好一会儿,乔千岩的双眸才开始眨,原本空茫的眼神慢慢聚焦。
邢琛亲吻他的眼皮,下身开始抽动。
两人呼吸交错,乔千岩从双腿到后腰都因为邢琛一阵快似一阵的撞击而酥麻,他上身被邢琛搂在怀里,因为身后不断地顶撞而往上移,两人下身相连的地方稍有空隙,邢琛就压着他的双腿将性器更加深入地抵进去,按着他体内那一处深深浅浅的研磨。
邢琛体内似有埋藏千年的树种突然破土而出,他多年的渴求与惦念,他数月来极力克制的欲望,他这么多年,真正爱过的人。
种种种种,都让他像一个初尝禁果的男人,贪婪、勇猛、不知疲倦。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雪花撞在玻璃上有一种钝钝的声音,卧室内开着壁灯,两个赤裸的身体互相交叠相融,床褥的摩擦声与肢体的撞击声都被大雪温柔地覆盖。
18
乔千岩对进瑞星事务所没有十成的兴趣,倒不是因为之前宋原对他的提醒,而是他现在确实是对很多事都没有了以往那种奋进的心态。
他有时候回忆从前,都很难想起以前的自己如果遇到选择题,会怎么来办了。
他从前无畏无惧,心比天高,走哪都要看到最顶尖的位置站的是谁,然后就把别人当目标。
现在想来,他都不太明白那种坚定执着的劲头是从哪里来的,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他踩到脚底下。
但是另一个层面,乔千岩知道以他从前的履历和父亲的背景,他不论去哪,都有可能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说他现在不再强求到哪都成为领头者,但是他骨子里是厌恶把自己的命运交在别人手上的。
他曾经想过自己创办会计师事务所,只是那时考虑到奶奶需要他天天陪伴才选择去洛江开客栈。
如今回到安城,他想来想去,还是这条路子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