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忆笑了“那些人在河里摸什么摸鱼”
“摸石头。”
顾诚不解。
何不忆“女人小孩都在河里摸石头这是什么民风难到这地方产玉石他们在摸玉石”
“哦,”
领路的中年男子笑了,他是隔壁村的,说是隔壁村,也差了十几里地。
“黄家村来了个外姓媳妇,人特别能干,咱们乡下院子不都是黄土地嘛,一下雨,院子里踩个稀巴烂。
那位小娘子厉害,亲自到河里搬鹅卵石,将一整个院子全铺了石头,非常漂亮好。
黄家村的妇人们了争相效仿,不止他们村,俺们村也有人这么干了。”
也不知怎么的,顾诚眉心一跳,脑子里闪过叶善从早到晚不停刺绣的画面。
“乡下媳妇就是勤劳朴实。”
何不忆由衷赞叹了一句。
男子却突然叹了口气“女子是个好女子,只可惜嫁错了人家,那女子从嫁来他家就没歇过一天,从早干到晚,经常深更半夜都还在忙,每天都在干。
那么个小人儿,巴巴大,很多活我们男人都不能干过来,都是她干她那个婆婆啊不是个东西,刻薄的很,虐待儿媳妇不拿她当人”
顾诚的语气不觉冷了下来,“婆婆刻薄。
她丈夫呢不护着她”
何不忆意外的了顾诚一眼。
中年男子显然是个嘴碎的,也乐于跟人巴拉别人家的是非,闻言先朝地上啐了口,愤愤然做出深恶痛绝的模样“刘宗孝那龟儿子迟早得花柳死在妓女胯下”
顾诚脸一黑。
男子没见,兴致勃勃道“我听人说,那小女子是张婆子花银子买的,用了棺材本了,本想买个良家女子拴住儿子的心从妓女窝里将儿子拽回来。
噗能拽回来就怪了,她老刘家从根就烂坏了,要不然也不会家业尽败,从云州城一路搬到咱这穷乡僻壤的鬼地方。
据说刘宗孝手里还有几个钱,包了相好的妓女,后来家业败光,那妓女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怕他回乡下吃苦,跟老鸨求了情,让他在妓院干龟奴的活计哈哈他老娘将他骗回去成了亲,刘宗孝哪能听了他老娘的过辛苦日子,当晚将新娘子暴打一顿就跑了。
跑了也没见回来过,就是前些日子听说发达了,他媳妇去找他,还给了她不少财物带回来。
这事黄家村的人都到了。”
“我们那小娘子也可怜,被她丈夫花言巧语一骗,还巴巴的在乡下伺候婆婆等着丈夫来接呢。
呵,刘宗孝有钱包花姐也不会回来啊他死赌烂输,这次发财估计也是发了横财。
这财运能有多长久二位爷等着好了,刘宗孝嚣张不得几天,还得变丧家犬。
到时候就不知会不会牵连那位可怜的小娘子了。
喏,那不就是刘家媳妇吗多俊的小娘子啊,嫁了那种男人,可惜了”
叶善手里提了一把斧子,最近她做木匠活做上了瘾。
原本空荡荡的家里,桌椅板凳壁橱都有了。
就在刚才,她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突发奇想,她要在院子里造一个秋千,可以休息午睡的那种,夏天炎热,四周围上纱幔,又凉快又舒服。
她是行动派,想到哪儿就直接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