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属于舞团,不受他们支配,”
成誉察觉云亭的目光,侧眸与他对视,“你仍然只属于我。”
大概是云亭身上萦绕着对方的信息素,又或许是成誉的眉骨太过立体,完美得像一件雕塑艺术品,以至于他的双眼特别深邃,明朗的阳光被平淡的忧郁的取代,静默而多情。
云亭仓皇离开视线,正好此时电梯到了一楼,他匆匆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差一点清苦的艾草中窒息。
之后一路无言,云亭没有继续问什么,成誉沉浸在情伤中更不会主动搭话,上车时云亭习惯性坐到后排,直觉成誉也会坐进来便朝里面挪了挪。
但成誉刚迈进一条腿后突然想起什么,抿着唇望着云亭。
云亭正系安全带,见他迟迟不上来,便看过去。
“我可以坐这里吗?”
成誉低声问,“不可以的话我坐前面。”
他见云亭没回答,把腿收回去关门,听到云亭轻轻哎了一声。
“坐吧。”
成誉脸上终于露一个浅笑,弯腰坐进车里,和云亭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手掌随意放在旁边与云亭微凉的手指若有若无地触碰。
旁边的人触电似的把手收回去放在膝上,面朝窗外。
“师傅,麻烦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成誉说,“二十度太冷了。”
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他,把温度调到二十二,笑道:“年轻人怕冷啊?”
>>
成誉回以笑容,把手机拿出来玩。
城市大同小异的景色在云亭眼中划过,手指发痒,明明没有碰到还是沾到些温度,比骄阳烤过的车窗还烫。
临近中午不堵车,医院这个点儿人流较少,他们坐着电梯去畅通无阻去了瑞斯办公室,每次是同样的流程,开单抽血、抽信息素液。
云亭一向是一个人来,这次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瑞斯在开单的空档不由得多看两眼。
“你身上的信息素很浓,”
瑞斯说,“你发热过了?”
“这事儿我倒是想问问你,”
云亭面容冷淡,“你明明告诉我不会,为什么我回去睡一觉就变成这个样子?”
瑞斯说:“按照当时的数据,你的荷尔蒙没有异常波动,的确没有发热征兆。
你发热期混乱,荷尔蒙不稳定,有突发情况是正常的事情。
我一早说过你的身体不适合用抑制剂,用多了会更影响荷尔蒙,腺体在两性生活中起到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