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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好?”
六道骸走过来重重在男人耳后用手刀砍下去。
男人终于停止了挣扎,慢慢滑|到在地。
MM甩着手,“我有什么办法,这东西挥发得太快。”
说起来如果不是有眼前这人的加入,她根本犯不着连这两个保|镖一起来解决吧?!
高跟鞋一踏地,MM脱掉两手的手套,嫌弃地扔在了倒在地上的人的身上,“外面的你解决,里面的我解决。”
说完想起了什么,她往嘴里塞了一片刀片,不知她是怎么放的,一点没影响到说话,“会留一口气给你的。”
六道骸没有回答,连眼神都没给她。
他听到门开门关,蹲下|身抱住保|镖的头有技巧地一扭,清脆的骨折响声。
另一个保|镖早就断了脖子,血喷了满地。
六道骸侧身用肩膀靠在包着金色墙纸的墙壁上。
他觉得自己有点要失控的感觉,可脑子里依然清晰得厉害,甚至还能精准地计算MM已经进去了多久。
——在记事之前就习惯了疼痛和濒死的恐惧。
——归宿之地的边界就是自己的皮肤,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不对,连双手环胸所拥|抱的东西都并不是属于自己。
六道骸静静地保持不动的姿|势,眼神清明地落在不远处的地上,但是事实上他的视野里那些地毯的花纹在变形、扭曲、模糊不清。
他低声笑了起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直到MM出来了,他脸上犹然带着那种奇异的微笑。
“owl,好了,他快死了你抓紧时间。”
MM随手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唇边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殷|红,“把一个人弄得半死可比把一个人彻底弄死要难太多了。
不然你给我点加班费吧?”
说是这么说,脑子还清楚的她觉得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去招惹六道骸。
她挥了挥手,“我先走了,再联|系哟,拜。”
六道骸侧头点了点,算是打了招呼。
他推门进入了金碧辉煌的房间,走过宽阔的客厅到达大得离谱的卧室。
Kingsize的床|上有人在急促的喘着气。
他被罩在阴影里,可能被剧痛夺取了所有注意力,并没有马上意识到房间里进入了一个人。
六道骸简单环顾了一下房间的摆设,选择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坐下,“晚上好,阿尔贝托……院长。”
“……你。”
阿尔贝托大喘气了好几次,才勉强开口,“是来杀我的?”
“刚刚对您动手动的可不是我。”
六道骸闲适地把腰靠在真皮的椅背上,“这个房间充满了鲜血的味道,您应该很喜欢对吧?我记得那时候您的书柜后的房间里一直都是这种味道。”
阿尔贝托的喘息停息了一刻,然后沉着声音问,“你是谁?”
“也对,这么多年了,您认不出我也是应该的。”
六道骸慢慢起身,走到床边,打开了床头灯。
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他犹如鬼魅的脸上,也照亮了阿尔贝托惨白的脸。
靛蓝的短发已经变长许多,五官也比幼儿时期成熟许多。
“你……”
阿尔贝托眯细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盯住自己的青年,不太确定地开口,“……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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