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晔低下头,吻住邵淮的唇,闭眼的刹那,有泪水顺着眼眶流到两人相接的嘴唇间。
这个吻长到邵淮脑子发懵,池晔的动作越来越急切,最后甚至开始使劲地咬邵淮的嘴唇,邵淮很疼,可他依然不敢动,只被动地张开嘴任池晔咬破他的舌头。
池晔双手越搂越紧,直到舔到满口的铁锈味道,他立刻放开邵淮,眼睛里还有未褪的血丝。
邵淮嘴里的血沿着嘴角流出来,触目惊心。
池晔心疼不已,大拇指颤抖着去擦他嘴角。
池晔看着邵淮的眼睛:“淮淮,生我的气吗?”
邵淮终于开口,舌头破了导致他口齿不清楚:“不生。”
池晔:“真的?”
邵淮脸上扯出笑意,胳膊去揽池晔的脖子:“这是我第一次梦到你,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
池晔像是被人用针狠狠地插在心头,心痛地几乎难以呼吸,他狠命抱住邵淮,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这不是梦……”
邵淮脑袋渐渐沉重,很快又想睡过去,可他不舍得闭眼,一直用手揉眼睛。
池晔抓住他的手:“睡吧,我不会走的。”
邵淮露出开心的笑,歪在池晔肩膀边熟睡过去。
二十四
邵淮再次睁开眼是一个清晨,他躺在床上环顾四周,窗帘遮挡的严实,他只能透过缝隙的亮光判断外面是白天。
头顶是简约的吊灯,房间很大很空,家具都是白色,看起来很新。
邵淮从床上坐起,他还记得不久前坐上出租准备去机场,后来一觉睡到现在,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头脑逐渐清晰,痛觉也恢复,舌根处的伤口此刻开始泛疼。
那疼痛让邵淮眼神立刻清醒,他睡觉时梦到过池晔,可现在嘴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邵淮从床上跳下来,拉开卧室的门往外走,他很害怕:“池晔……”
客厅和卧室的装潢风格一致,简单实用的白色家具,空无一人。
客厅有一面墙是巨大的玻璃墙,能看到不远的地方碧蓝的海岸。
邵淮推开大门往室外走,他左右环顾,被海洋包围的小岛,一个人都见不到。
邵淮苦笑着蹲下身,果然还是在做梦。
“淮淮,你醒了?”
邵淮扭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曾在邵家做过许多年保姆的陈姨正向邵淮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