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吴炎便知道那女子并不是什么女神,而是村长的孙女刘莹。
但他心里却始终固执的以女神来定义她,除了女神,他不知道怎样表达他的喜爱之情。
刘莹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吴炎却是因为一直忙着照顾家中盲母和打猎维生而从未听说过。
故而第一次见到才会如此惊讶。
从那次以后,吴炎便养成了每日必去村长门外一站的习惯。
若是刘莹正好在院里,他便出神的看着她,一动不动,眼里是令人动容的虔诚。
若是刘莹不在,他也不走,静静的,仿若信徒一般,等候着心中的神出现。
他从不敲门,只是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直到天边的微光隐去。
又是一个下午,今日不知怎的,林中的动物们完全不想平日那般见人便隐藏起来,而是不正常的动荡,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故而吴炎可谓是满载而归。
虽是奇怪,但吴炎却是非常的高兴,他早已在心里保证,等他存够了聘礼,他便向村长家提亲。
沉甸甸的猎物提在手中,如同往常一般来到熟悉的院门外。
刘莹今日竟是少有的在院中却没有在做女红,而是定定的站着,看着吴炎刚出来的那片林的方向,表情带着丝焦躁恐惧之色。
由于站在门外,刘莹又正好背对着他,所以吴炎并看不到她的表情。
就算看到了,他那耿直的性格显然也想不到什么东西。
正当吴炎以为今日会如同以往那般过了时,刘莹发出一声银铃般的轻笑,慢慢转过身来……
……
这两天来,界痕一如往常的时时跟在临诺身旁。
唯一的不同便是,原本寸步不离的跟在界痕身后的玉孜不见了踪影。
临诺当然知道玉孜是何时不见的,至于为何界痕还未离开,他倒是并不在意,与他无关,不是麽?
一西初时还有些好奇,但界痕这几天的心情不好连他都看得出来,他可不敢触了这冷面冰山的霉头。
眼看着距修真大会的日子只剩一夕。
琅昕城中的修真者们彷如他们突然出现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的琅昕城显得格外冷清。
要知道,从琅昕城到灵沁山脚也至少要大半日的时间,那就更别提上山了。
但临诺却是丝毫不急,明日,时间还多着呢。
微微晃动杯中清酒,涟漪一圈圈蔓延开来,撞击到杯壁,碎落。
临诺笑得别有意味,这次,看来是要便宜那三个家伙了,呵呵,不过……
界痕就静静的坐在临诺身边,看着他,似乎陷入了深思。
这个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用?界痕开始不确定了,似乎是从遇上眼前这个人开始,他学会了犹豫,学会了为别人思考,也学会了他从来就不屑的忍让。
这是好还是坏呢?
房内只有他们两人,寂静宛如深沉的寒夜弥漫开来。
“你……”
界痕仍旧冰冷但微带一丝不确定的声音打破了这死气沉沉的寂静。
此时的界痕神色有些不自然,与他平日冷漠而不羁的模样完全不同,显得更——像人了,而不是那个俯视众生的仙。
“说。”
临诺仿佛并未看到界痕的不同,轻抿一口杯中酒,清冽的液体顺着喉滑下,微感满意,不过他却并未多喝,放下酒杯,语气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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