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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让林护卫来。”
林护卫就是驸马从长公主府里面带出来的一位高手,之前自从小世子被贺知舟惯得带出了骑马的瘾头以后,他也常常带着护着小世子遛弯,很是稳妥。
被奶娘牵着离开的小世子并不知道驸马还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他,旁边引路的宫人见状笑了笑,“小世子如此乖巧懂事,驸马这下可以放心了。”
驸马也对他好意的纾解微微笑笑,这回真的随着宫人往已经准备好的轿子走去了。
而对外,驸马一人回京,小世子一人留在京城的事情顿时入雪花一般飘飘扬扬地散落了出去,而在众人的眼中自然是皇帝刻意留下无依无靠的小世子一人再京作为质子,更有甚者传言,驸马急地吐了血,是在昏迷之中被送回的潮州。
如此消息传出,自然是整个潮州都瞬间动荡不堪,偏偏驸马虚弱地被人从轿子里面扶出来的场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而这个消息也彻底做实。
原本隐藏在暗处一直静盯着长公主府的暗探默默退下,将这个最新消息如实禀告给了他的主人。
三日以后,长公主带着手下数人缓缓出府,却至别郊一处酒馆——这是他们双方经过商议以后,才最终定下的地点。
酒馆的外围看着破败,但里面却是别有一番洞天。
人们三五成群、鱼龙混杂,再这里,没有人会管你究竟是什么来历,也没有人对你来此的目的有任何的兴趣,包下一间房,不管是分赃还是密谈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究竟在其中干什么。
然而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即便是换下一身华妆,本身的那股雍容气势也凌冽而出,以她这样的身份,不必遮掩也不需要任何的遮掩。
她毫无例外地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但同时偏偏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即便没有周边这些厉害的随从护卫,这也绝非是一个他们能够招惹的女子。
长公主在小二的哈腰指引之下走上了二楼,自然有后面的带着面具的侍卫为她推开房间的大门,这包厢里面虽然比外面的条件要好了许多,但对于长公主这等身份的人来说,依旧不过是破旧草屋而已,她看着随行的人为她在桌椅上铺上柔|软的软垫,这才坐到了面前这个男子的面前,语气之中不伐嗤笑,“还以为你们找了个什么宝地请本殿下亲临,原来,就是这唵噆地方?”
对面的人听长公主如此轻蔑语气也不气恼,只是道,“长公主见谅,毕竟这潮州是您的底盘,我等之事既然还没有谈成,便还不是盟友,实在是容不得我不谨慎啊。”
长公主对他话语不置可否,懒洋洋地摸着蔻丹轻轻抬眼,“本殿下乃是这大乾的公主,皇帝是我亲弟,我又何必与尔等卑贱之人做那所谓的盟友”
那大汉听长公主如此说话,倒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可如今怕只怕您拿陛下当做胞弟,可陛下他……”
长公主眯眼冷笑,“你想挑拨我和皇帝?”
然而大汉这回却是哈哈大笑,“明人不说暗话,近日的事情我也已经听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恐怕长公主远远要比我清楚的多吧?”
长公主的脸色虽然比刚才明显要更阴冷上一些,但依旧嗤笑,“呵,你又清楚什么?”
“殿下何必对我们如此防备?您现在恐怕也没有表面那么风光了吧?影门虽然表面撤出了潮州,但取而代之的,却又有不知多少倍影暗卫在暗中监视,而且……陛下竟然让小世子一个人在皇宫,这其中意味向来不必我再多说吧?”
孩子永远是所有父母的软肋。
那大汉看着长公主放下了茶盏,眼神冷厉地看着自己,也是叹了一口气,十分诚恳地道,“您毕竟是皇族之人,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我也不敢贸然前来啊。”